第九章 打架
09.
高中就没有完整的双休了。
由于住校生多，考虑到安全问题，六中的惯例是每周六中午放假，周r傍晚返校。
肖战住的房子离学校仅五分钟的路程，周r吃过晚饭，临近五点半才慢悠悠晃出家门，卡点走进校门。
还没正式上课，走廊上有学生在走动，12班内也有些细碎低语，而在肖战进门后，奇诡地寂静了几秒。
尽管距离肖战转班的事q已经过去了几天，但big家仿佛仍未适应对方的存在，每回肖战进班，big家的目光都不免被其吸引。
而这时候，big家就会看见肖战的视线落在自己座位前边的王一博身上。
拽酷的模样不见了，面上ro眼可见浮现柔意，眼里星星点点的笑容，如云破r出般，让人仿佛时空错乱，时间回到一年前，看到了那像小太阳一样的肖战。
肖战快步走到自己座位，落座时往前倾身，轻快的声音在王一博脑袋边响起：“晚上好～”
尾音飘着小钩子。
说话的同时，视线不可避免地看见王一博桌面上摆放的数学资料和笔记本，正在用红笔在上面做补充。
肖战好奇：“你在整理笔记？”
王一博笔尖下的cos停顿在co，淡淡“en”了一声作为回应。
肖战心想，王一博这个实力还_脚c a r a m e l 烫_需要整理笔记？
他以为对方的知识全印在脑子里的。
疑问在脑海里初具雏形，然而尚未等他思虑，一阵二手烟味率先一步丝缕钻进肖战的鼻翼，取代他此时的想法。
烟味？
肖战嗅了嗅，确认是烟味，气味还不浅，有些呛人刺鼻。
仔细辨认，确认是从王一博衣服上的味道。
虽说肖战叛逆，但若是其他富二代，兴许早就飙ce泡妞赌博去了，可肖战骨子里三观还是正的，别说黄赌毒了，他连cou烟喝酒都一样不沾，更是闻不了二手烟味，刺鼻得很。
王一博……他cou烟吗？
肖战回忆着，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似乎都没有对这件事的印象。
无论有没有cou烟，对方是王一博a，他都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肖战短暂犹豫，仍是站起身，俯身向前。
“王一博，”肖战嘴cun贴在他耳边，怕被别人听见，小声道，“你身上有烟味，我柜子里还有件校服，你要不要去换一下？”
烟味若是被别人闻到，被举报，对王一博多少是会有影响的。
王一博轻微皱眉，回想起这烟味的来源。
身处一个环境久了，他早已适应这气味，若不是肖战提醒，他并不觉得有异常。
“走，反正还没上课，去换一件。”
肖战拽了下王一博的胳膊，起身走到班级后面的柜子前，取出件Gan净的校服，递给王一博，“尺码应该一样的。”
王一博迟疑两秒，伸手接过。
“谢谢。”
“谢我a，那你答应我给我补课？”
补课这件事上次被王一博拒绝了，可肖战没这么容易放弃，这几天下来一逮到机会就提一嘴——虽然都没能让王一博松ko。
“算啦，开个玩笑。”肖战笑着摆摆手，他不愿b王一博去做不愿意的事q，哪怕是为他。
只是他不知道王一博为什么会拒绝……
之前他以为是对方厌恶自己，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肖战就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两人走出jao室，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半途，王一博忽然说话了。
“不是不愿意。”他平淡解释着，声音也是他往常那样的古井无波，但语气很认真，“我周末会去打工，没时间帮你补课。”
“打工？”
肖战一愣。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一股脑儿扎进两人的耳朵里——
“哟，好学生也cou烟a？”
肖战皱眉，转过身去。
是秦志杰。
“我说哪儿来的烟味，这么浓，是cou了多少？”秦志杰意有所指看着王一博手里的衣服，眼中带着明显的讥笑，“想要去销毁证据了？”
如果说秦志杰讨厌肖战，那他对王一博的厌恶就是对肖战的十倍，他看不得王一博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秦志杰佯装沉ying：“你觉得我要是告诉郑老师，你这学期的评奖评优还有没有了？”
郑老师是他们的jao导主任，平时最爱抓作弊的学生，还喜欢抓别人谈恋爱、cou烟。他最头疼以肖战为首的一群人，但对好学生还是很和蔼的。
肖战纳闷他这番话的自信：“那你觉得，老郑是选择相信你还是信他？”
况且，哪怕王一博真cou了烟，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q而丢了评奖评优的资格，顶多写篇检讨，做做思想工作，事q也就过去了，就算言论传开也只能让别人嚼两天舌根。
“那我管不着，让他多留个心眼，对我又没影响。”秦志杰无所谓地耸耸肩，抬脚往与他们的反方向走，“走咯。”
肖战看着秦志杰的背影，眼底微暗，心想着等会儿该揍他几顿、往哪儿打、打到什么程度，让他站不起来好了。
小ca曲，王一博没有在意。
等秦志杰转身走后，他便收回了视线，看着肖战的侧脸。
似乎没必要解释。
这是他自己的事q，信任他也好，被误会也罢，他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面对肖战，解释的话却不由自主来到嘴边。
“我没cou烟。”他说。
肖战闻言回过头来，Wan了Wan眼睛：“en，我相信你的。”
对王一博的无条件信任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上辈子发生的事。
上辈子的肖战就是一个混小子，没什么本事，除了学习什么都Gan，翘课去打台球、去ktv，还去棋牌室打麻将。
六中附近就有一家棋牌室，生意还挺好，很re闹，尤其是周六周r的时候，包厢爆满，老板忙前忙后，时常抱怨要雇一个人来帮忙。
有一次周六，肖战上楼去包厢的楼梯上，还听见一嘴，说老板招到了一小伙子周末两天来帮帮忙，泡茶端水果、打扫包厢之类。
起初肖战并没有放心里去。
直到包厢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熟悉到令他心尖被紧紧揪起。
显然地，王一博看见他时也是一怔。
只是动作稍显停顿，随后便垂了眼眸，面s如常将四杯茶放在茶几上。
直到人走出去，门被关上，肖战似乎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