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垂头丧气。
“没事，来得及。”
王一博看了会儿卷子，问他，“还有没有没弄懂的题？”
“没有了。”
王一博点头，扫视着卷子上的错题及肖战所写的答案，像是在辨别哪道题有价值，然后对折再对折，将某道题给裁剪下来。
“诶，”肖战疑惑一瞬，看他裁了两道ya轴big题，便知晓王一博的最终目的了，难得脸上有些燥，他伸手试图拿回卷子，“你要剪错题吗？我来吧，太费你时间了……”
王一博躲了躲他的手：“不用，你看笔记。”
肖战讪讪收回手。
年级第一学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却在给他这个前几天还是年级倒数的人剪错题，谁敢想呀……
王一博花功夫给他整理的笔记，让肖战不看他都不舍得。
换完座位差不多就是big家默认的午休时间了，周边渐渐安静下来，而到这时候，班内已经寂静无声，趴倒了big半。
离上课只剩20分钟。
“睡觉了。”
王一博轻声提醒。
笔记才看了一面。
肖战迟疑犹豫，“我不睡了吧……”
“睡会儿，有空再看。”
“……”拒绝。
王一博伸手，作势将笔记收回——
“pia”的轻小一声，笔记本本Gan脆利落地合上放在远离王一博的那一侧，而同时，肖战的脑袋也已经乖乖巧巧靠进臂Wan里了。
“睡了哦。”
肖战半眯着眼睛，水润润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的手才伸了一半，此时又有所预料地收回，和肖战同样，枕着手臂午休。
原本脑袋朝向右边，可睁眼便是肖战温温软软看着自己的模样，心里有些奇怪的异样感，片刻后，他转过了脑袋，侧向另一边。
不出半分钟，后背就被手指戳了戳。
“你转过来。”肖战不满道。
王一博不理他，他便一直戳，锲而不舍，直到对方j不住shao扰，再次转回身面对他。
肖战WanWan眼睛，主动先一步合上了眼睛。
消耗一上午的脑细胞，再加上周边足够寂静，这个时间点放松下来后，身体比他想象中的疲惫，神经骤然松缓下来，睡意席卷而来，脑袋思绪逐渐模糊，陷入浅眠。
王一博闭眼的时间比他晚一分钟。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肖战的脸庞，触及眼睛、鼻尖、嘴巴、cun下痣。
心里的异样感愈深，不So控制，眼神犹如暗湖中落入了星辰碎屑，周边的空气都不经意地变得粘稠起来。
半晌，王一博合上眼。
……
刚才不想睡，现在睡不醒。
贱a。
震耳yu聋的铃声响起后，肖战倏然惊醒的同时在心里咬牙切齿暗骂。
眼皮连番打架不愿睁开，铃声弱下去后，再次响起的是一首欢快的英文歌，肖战在一年前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觉得挺好听。
而事实证明，再好听的歌被当做起cuang铃后，都会在响起时让人将对它的喜欢值骤降至最低一档的负数。
朦胧间，身边响起微小的声音——王一博醒了。
音乐即将进入尾声，肖战的睡意却未散去，抱着令自己清醒的想法，他撑起身子，眼睛都没睁开，身体就有意识地往王一博身上倒。
少年的骨架硬，尤其是肩膀这部位，像这样侧靠着其实并不是很舒服。
但肖战分毫不想起身。
他以为王一博会很快将他推开。
但实际上直到音乐声停下，直到肖战的意识不自觉地又慢慢变得模糊，耳边才响起王一博的嗓音，离得很近，像是就凑在耳边，轻言细语。
“醒了。”
这一刻，声音清晰传至耳内，有点痒，一路传至心ko痒至心ko。
令肖战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他缓缓起身，睡意朦胧有点呆，抬手揉揉那只耳朵，不知是被揉的还是如何，耳尖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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