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到我?
连意愣神,反握住傅定的手,复杂的q绪喷薄而出,他抑制不住地语调j动:“你是说这些年,你都还——”
傅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手从连意手中cou出来,慌忙说道:“我说的是以前!十年前!”
连意显然没相信这句话,看向傅定的眼睛里满是讶异和欢喜,两个酒窝巧克力一样的甜:“你说谎。”
傅定看着这样的连意,怒气隐隐上头——分明就是还喜欢我的,分明也是一直喜欢我的。为什么就不能多依赖我一点?为什么偏偏要跟我分手?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现在却又要吃我跟别人的醋?
“我说不说谎也不重要,你又不喜欢我了。”
于是他不去看笑得甜腻的连意,板起脸,语气生硬地说。
点水成冰不过是转眼间的事,连意冻住的笑容上出现裂缝,眼尾落下去,纤长的睫毛好似蒲苇。
对话以傅定借ko要洗澡逃进卫生间为结尾——连意的伤心和内疚太过明显,他生怕自己又要妥协。
温度偏低的流水打在身上,傅定抹去脸上的水珠,神q坚定。
他想赌一把,赌这一次连意会选他;赌这一次,连意不会也不舍得让他离开。
爱意在r复一r的相处中不断生长,旧时的那一点点恨根本不足以抵挡想和对方靠近的心思。傅定不是不明白连意的坚持,可他实在不愿意被那些钱绊住脚步——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仅是为了母亲,也是为了自己能配得上连意,为了能给连意更好的生活。
如果连意不愿意接So他,自己的母亲又想再嫁……
草率地将身上擦Gan,傅定双手撑在镜前,看着身上的刺青和一些没能消退的疤痕,胸腔内仿佛塞满了棉花似的苦闷。
他何尝不想为自己而活,可追求了小半生的幸福在眼前却抓不到的感觉如刀割骨,他不知道要如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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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连意将鸭舌帽ya得更低、ko罩戴得更紧,隔绝掉在偷拍自己的摄像头,也隔绝掉零零碎碎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
即使叶梵分散掉了big部分注意力,也仍不乏有闲散媒体和吃瓜群众到云意来一探究竟。
想借机采访连意的记者都被傅定分派来的保安拦下,也有伪装成顾客后试图跟连意搭话聊天的人,连意只当没有听见,除了身为店员该做的Service,其余的他一律无视。
原以为这样可以避免掉很多纠纷,却发现咖啡店的评价里开始有人说连意仗着自己是关系户摆脸s,说Service态度差并打低分。虽然傅定不说,但连意也能从偶尔遇到的资方眼中看得出自己并不So欢迎。
他一直在找新的工作,只可惜这并不是他想就能找到的东西。
“一杯美式。”
顾客声音打断了连意的思绪,他匆匆擦了下手回到柜台前:“要冰的还是……re的。”
罗耀cun角微go,摘下墨镜:“嗨,好久不见。”
和罗耀断联是他们共同的决定——为了姐姐连娜在国外能更安全、更稳定地生活,他们一致认为不要将连家的事告诉连娜会更好。
所以眼前罗耀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是好事。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以后,连意摘下ko罩在罗耀对面坐下,心急如焚:“我姐也看到新闻了?”
罗耀点头,面露无奈之q:“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暴露。她本来也想回来,但回来风险还是太big,我劝了很久。你要是愿意的话,过两天打个视频电话给她吧。”
接过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连意鼻子一酸,开ko时声音哽咽:“她现在还好吗?”
“我说你……怎么过了十年还是这样。”罗耀手上的戒指闪烁,手表也比以前的更名贵,“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当年信誓旦旦地让我出国去照顾连娜,结果回来你竟然混成这样了。”
“……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也比以前自由。”
“自由?背着一身债在这打工叫自由?”
“那也……比以前好。”
“你就嘴硬吧,谁不想兜里鼓鼓囊囊地过r子,谁又会想这样r夜颠倒地Gan活?”罗耀叹气道,“连意,你姐姐现在自己的公司风生水起,她可以还上剩下的钱。我这次来,是要带你出国的。”
“跟我们走吧,离开这样的生活。”罗耀摊了摊手,“我承认,你还是适合做少爷,而不是在这里对人点头哈腰、洗碗拖地。”
【作者有话说】:傅定你就赌吧,把少爷赌走了你就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