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有些心痒,猫起腰半靠在连意肩头。
连意抬了抬肩:“有这么不舒服?”
“en,不舒服。”傅定眯着眼,满足地说,“让我多靠靠。”
“那你还在酒店里强撑。”
“等你来接我a。”
“贫嘴。”
换季总是感冒发烧的高发季,挂水的区域里挤满了形形ss的男女老少,其中最令人绝望的莫过于小孩儿此起彼伏的嚎哭。
傅定听得头疼,转眼一看连意,竟还置若罔闻地敲着字,文思并没有收到半分影响。
“本来就是在哪儿都能写作的吗?”傅定微直起身子,津津有味地偷看连意的剧本。
“是a,除非卡q节了。”连意对傅定说,“你今天赶上了好时候,要是我正卡着文就不一定去酒店了。”
傅定绷直嘴角:“那我死在酒店了怎么办?”
无q如连意:“酒店有你敬爱的员工们,死不了。”
“我都烧到四十度了。”傅定在暗里往连意腰间轻掐了一下,“就不能说点好的。”
连意腰间本就敏感,猝不及防被他一掐,浑身一j灵,红着脸怒视向傅定——见到虚弱得眼神都快没有焦点的男人,心又不争气地软了。
“你安分挂着……这两天我去你家陪你。”
傅定得逞地笑:“那我多病几天。”
“别胡说。”
傅定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突然ca入的声音打断。
陆明知抱着额头上贴着退re贴的小鹿,略显惊讶地喊了傅定的名字。
“陆总。”傅定蓦地收回放在连意腰间的手,“您这是……”
“小孩儿生病了,家里医生又正好跟我夫人去了外地,就带他来医院了。”陆明知轻拍了拍儿子,“小鹿,喊人,傅叔叔。”
“a,是小楠的叔叔!”小男孩指着傅定说。
“小楠?”
傅定莫名有些紧张:“是,我跟陈小楠爸爸是朋友,他有时候出差忙不过来就会让我去接,上次刚好看见小鹿。”
小鹿有些兴奋地说:“小楠经常跟我们说他有个很帅的叔叔!”
“是在他拔你头发之前还是之后?”
陆明知此话一出,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弦绷到最紧的状态,下一秒到底是箭发还是崩坏,谁也无从知晓。
傅定反应还算快,自然地接道:“小楠还拔过小鹿头发?”
陆明知的神q看不出q绪,虽然眉眼Wan着,但总让人觉得他并不在笑:“小孩儿玩闹,别把我们家小鹿薅秃了就行。”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应和地笑了笑。连意是一句话也不敢接,生怕自己露馅。架不住连孝礼非要找他搭话,问他怎么也在这儿。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连意有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直觉——眼前的人,似乎在小鹿面前是完美的父亲陆明知,而在自己面前,就变回了那个张牙舞爪的连孝礼。
现在的对话只是虚幻的和平,他们站在断崖的两头对话,谁说错了一个字,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连意若无其事地说:“他不肯来医院,我就硬把他拉过来了。”
“上次就想说,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陆明知又开始试探,“一般big学同学能在这么多年以后还关系很好的可不多见。”
傅定还在想着要怎么搪塞这个问题时,连意坦然地说道:“您应该也看到了之前我们两个之间的绯闻——那也不完全是假的。”
陆明知愣住,傅定也讶异地看向连意。
连意的脸上出现一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又不服气的表q,不去看身边的人。
傅定耸肩,半开玩笑地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我还在努力。”
陆明知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毕竟孩子还在发烧,客T地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他前脚刚不见人影,连意便立马拉住傅定: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们收集毛发的事了。”
“我倒不担心这个。”傅定自己还在与病菌作斗争,放心不下的却是连意,“连意,就算你后面不住我家,也让我去接你上下班吧——或者说,你出门在外都告诉我一声,我保证,我都会来。”
“你是怕他会像十年前那样对我?”连意如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于是点点头,应了声好。
傅定还在思索对策,忽地听见连意轻笑一声。
“怎么了?”他问。
“要是最后出来的结果根本不是连孝礼,我们这样岂不是自作聪明?”
连意只是在故作轻松。陆明知走后很久,他面对着屏幕很久都没能打出一个新的字来。
掩饰在这样的时刻并不能起到安we的作用。
“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是吗?”傅定替连意合上眼前的电脑,让他看向自己,“少爷,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就算这次是我们的感觉出错了,那至少也是一次提前演练的经验;如果感觉是对的……”
“那我们就让他把欠你的都加倍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