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风音喊住刚要离开的丫头,清秀的面庞上有些迟疑,“a,没事了,你去吧。”
夜晚,这场绵长的雨终于停下。崇王府灯火通明,唯有栖月阁只在门前点了两支灯笼在冷风中轻轻飘摇,看着比其他的院落昏沉许多。
风音一直候在卧房门ko,终于听得玉轻尘低弱着声音喊她。她匆忙端着灯火进去。
“王君?”风音见他面孔雪一样白,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乏倦,鬓角的头发汗湿着贴在脸颊上。
“这些衣物脏了,你让人拿出去丢了吧。”他勉强抬眸瞥了一眼地上。风音这才发现他自己脱了外面的衣衫,连带着一条毯子也胡乱卷在一起仍在cuang下。
“是。”她一边低声唤人拿了衣物出去,一边让人端上来早就熬好的参汤。
“参汤温了好几遍了,王君喝些吧。”
玉轻尘冲她极清浅的一笑,苍白的指尖甚至没能拿起汤匙来,只能由着她喂下几ko。
“马上仲秋了,过几r回家看看你家人吧。”玉轻尘陷在柔软的被衾间,感觉意识渐沉,迷蒙间看见风音柳眉微皱。
风音原以为他已经睡下,忽然听闻他微弱的声音,先是一惊,复又浅笑轻声道:“多谢王君。”
玉轻尘再坚持不住,任由疲乏将他拉进深沉的梦境里。
翌r清晨,祁景珩早早起了身。
无咎开了窗,他便走过去望向外面。意料之外,玉轻尘没有来,平r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怎么了,祁景珩心中难免疑惑。
忽然想起昨r玉轻尘无力摔下去的q景,他心中还是一紧。其实他是记得的,玉轻尘素来身体比不得旁人强健,早些年随他征伐沙场,历经苦寒,又多番So伤,身子折毁的不轻。从前他们心无间隙,自己总是千方百计寻着最好的y材给他补Yang。
只是这两年,他对玉轻尘再不过问,那人便也不招惹他。倒也从未听得他哪里不适。
难道是病了?
祁景珩站了许久,下人奉上的茶都晾凉了七分。
忽然听见一阵脚步,是无咎进来了。
“殿下,栖月阁的风音姑娘过来了,说要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