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可找到想要之物了么?”
江之延一惊,猛然回头,不知何时玉轻尘已经站在他身后。左手持剑,满面寒冰。
“……轻尘a,我等崇王殿下呢。”
“兵符找到了么?”玉轻尘不听他的说辞,冷冷问道。
“什么兵符?你在胡说什么?”
“殿下连r忙碌,身心俱疲,却不知身边j细竟是多年恩师。江先生,我说的对吗?”
“你对殿下是何时有了叛离之心?勤王落败?荣妃自裁?或是一早便不曾忠顺?先帝在时,殿下与当今陛下为何不得君心?前些年时局紧迫暗流涌动时,殿下机密之事为何屡次被勤王探知?都是你的手笔吧。”
“江先生,勤王之母荣妃纵然与你少年相识,崇王殿下却也真心信服敬重你。多年的师徒恩义,当真不堪一击。”
江之延听着他这些话,神s从详宁逐渐变得冷厉,最后终于冷笑道:“玉轻尘,你果真聪慧——那你有没有算到,我在这书房中藏了一封谋反之信,即便没有兵符又如何?只要我走出这崇王府,即刻便会有朝中长公主的人来搜查,到时即使皇帝不与他离心,也坐实了谋逆之罪,景珩万死难赎a。”
玉轻尘面s不改,“你出不去了。”
江之延讥笑道:“难不成你能杀了我?我不亲ko承认,景珩不会轻信你,我若死在你手上,他不会放过你。再者,……”
话未毕,江之延觉得喉咙一丝凉意,他只看见玉轻尘手中的剑寒光一闪,炙re的血便从自己的喉咙喷涌而出。
玉轻尘的寒剑上甚至不见一点血迹,他望着双眼瞪圆的江之延,轻声开ko:“我没想过要他信我。亦不会让他知晓你的背叛。你便清白Gan净的去吧。我已是如此了,担下你这一份也无妨。”
——我不愿他,再遭逢至亲至信的叛离。
“去吧,江先生。荣妃等着你。”
江之延捂着脖子倒下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清贵绝尘的面容,气息逐渐散尽。
祁景珩才到了书房门ko,便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他与无咎无声的对视一眼,按着佩剑推开了门。
“老师!”
祁景珩颤抖着声音喊。
江之延倒在一片血泊里已然没了气息,而玉轻尘一身白衣持剑站在他身边,满面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