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喜欢这样睡那就这样吧,陶荇T上衣服,昨晚把今天的戏提前拍了,今天下雨剧组放假一天,他不准备出门,心境稍许平息,他才想起昨晚还有一事。
那小胡子说,那个老板绑架原主,是想威胁他爸的。
本来想让小胡子传消息回去,告诉对方他没死,等着人来找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小胡子已经被吃了,那就只好等对方自己发现。
与原主的爸有关,还是得跟他了解一下,一开始怕露馅,但现在管不得了,要问问原主父亲招惹了什么人。
不出门,也不急着起cuang,他就这样半靠在枕头上,翻遍手机只找到一个有点可能xin的名字:陶三藏。
都姓陶,就算不是爹,也可能是亲戚吧,他拨通对方的语音:“陶三藏你好……”
“臭小子又给我起外号。”那边劈头盖脸道,“能不能对我尊敬一点,我好歹是你爸a,你可就我一个爸,我就你一个儿子,咱爷俩相依为命……”
陶荇微眯眼,他可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陶三藏这个备注了。
“爸,你有仇家吗?”陶荇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问,如果原主不知道,那这话没问题,如果知道,他可以补充问有没有新的仇家。
“仇家,没有a。”那边疑惑,“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跟人结仇呢,你小子惹什么事儿了吗,不对a,你比我还老实a,你等会儿我想想,昨天跟楼下卖煎饼的起了争执算吗,但那也没吵架a,我只不过是跟他理论,跟他讲道理,晚上我们就和好了,还在一起打麻将呢,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你是不是ya力太big了,剧组有人欺负你吗,要不别拍了,回来吧,爸Yang你a……”
陶荇:“……没有,剧组挺好的。”
“那好,你喜欢这行就好好Gan,我在上班路上,太吵了,公jaoce等等我……哎呦没赶上,要k考勤……荇荇,缺钱跟爸说,该花花,别省a……你说什么?”
陶荇:“爸,有没有奇怪的人去找过你?”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人而不自知。
“找我的人太多了,我一天要面试几十号人呢,你是指什么,哦,该不会是你小子谈女朋友了吧,哈哈,a,要不然是你借网贷了,要债的吗,你快说a……公jao公jao,又来了,等等我……”
陶荇:“我是说……”
他正开ko,忽而脖颈上又是一凉。
话语顿止,他低眉,看黑乎乎的手又按在了他的喉结上。
不只是手,陶荇的视线往下挪……看影子整个覆盖到了他的身上,它big概是对喉结好奇,要凑近看,凑着凑着就爬到了cuang上看,然后……爬到了他身上看。
它的身躯没有完全恢复站立时的样子,但也不完全是平面,有一点厚度,如被子一般铺在陶荇身上,蠕动着仿佛要往四周流。
陶荇虽然盖着被子,但夏季被子薄,能感觉到那蠕动的柔软和黏滑。
“儿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说话a?”电话那边在催促。
“哦。”陶荇回神, “我没事,就是想关心一下你,你先上ce,回头见。”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有事儿一定跟爸说a,放假就去看你……”那边又叮嘱几番,挂掉了电话。
big概了解了原主的家庭关系,母亲不在了,父亲还在奔波工作,很疼爱原主,但仍不知仇家是谁。
这样一个普通家庭,父子都是本本分分上班族,就算原主后来签约经纪公司,也还没出道,能惹上什么仇家呢?
问不出,那就等着所谓big老板找上门吧。
他放下手机,轻嘘一ko气,小心对面前道:“让你……me,但你能先下来吗?”
重倒是不重,可ya在身上很没安全感a。
影子抬起眼,反倒是收回了手,不me了。
不过也没下来,它甚至还往上来了一点,离陶荇的脸更近,清澈的声线自黑s中发出:“那就把你的眼挖了,肾摘了。”
“!!”陶荇愕然瞪big眼睛。
你不是说你不吃人了吗!
他脸s瞬间苍白,big脑嗡嗡的。
而影子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甚至还歪歪头,好像一副邀功之态。
惊慌失措间,陶荇灵光一闪,涌上一些思量。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昨晚听过的!
是姜粼的台词,它在模仿姜粼说话。
昨晚说建议它跟姜粼学说话,它这就开始学了。
他陡然松ko气,怔怔看眼前影,这么听话的吗?
影子见他望着自己,又说了一遍:“那就把你的眼挖了,肾摘了。”
陶荇不自在一笑:“你学得很好。”
就是你别的不学,怎么就学这一句a!
影子歪歪头,身子动了动,被夸奖了,有点开心。
陶荇清清嗓子:“阿影,你先下来好吗,我要起cuang了。”
影子蠕动几下,爬下cuang。
陶荇下cuang穿鞋,起身时一望,看影子恢复站立姿态,长长的拖地“布幔”,没有手和脚,通红的眼睛如两个血窟窿。
不管多少次,依然会被这样子吓到,陶荇耸耸肩,去洗漱了一下。
影子不太活动,还站在cuang边,窗外big雨如瀑,雨点打在窗台的花盆上,霹雳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