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也是一样的。”重殷抬头望天,忍辱负重,“毕竟,我爱他。”
“……”
颜景冉一张温润俊逸的脸cou得不成人形,但还是道:
“昨夜三更天时,云崖城南百姓举行袚傩祭典,在城中请了两位修士分别扮傩神与瘟鬼,谁知傩神与瘟鬼打斗过程中,那位扮傩神的修士,一剑削下了瘟鬼的脑袋,然后带着那枚头颅不知所踪。”
所谓袚傩祭典,即是上古时期流传于凡间的一种驱鬼仪式。
最初凡人ko中的“神”并非修为高到一定境界,经雷劫洗礼后由ro体凡胎飞升而成的“人神”,而是所谓天生地Yang的“天神”。
那时凡间界尚未有人修道,懵懂未开化,便以为举头三尺有神明,将雷霆雨露与灾难瘟疫皆当做天神施与的恩罚。直到启元历元年,天下道门兴盛,灵气充沛,几乎开启了全民修真的时代,才渐渐得知所谓“天神”不过迷信,但这种流传千年的仪式却依旧延续了下来,直至今r。
重殷少时曾有幸在一处鬼镇上观看过袚傩祭典,剧q简单j彩,讲的是上古瘟鬼下凡作乱,将疫病带入凡间,几乎将凡人屠杀殆尽,傩神So万民祷告,也下凡捉拿瘟鬼,两人big战三天三夜后傩神引雷将其封印,随后用柳枝洒下圣水,救治百姓。
凡间百姓多会在瘟疫频生时节延请修士扮作神鬼,举办祭典以求百病不Q,今年更是得天独厚,赶上云崖城的采灯big会,六界青年才俊云集,本以为能rere闹闹当个节过,谁知出了这么档子事。
重殷问:“纵然出了事,但这再怎么也算不到傻……妖王头上,为何如此慌张?”
颜景冉眸光闪烁,权衡片刻,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道:
“因为就在天明时分,有修士在流金河畔发现当晚扮演傩神的修士与那颗被带走的头颅,平明时分,城中已发现死者共一百二十余人。经云崖城执剑长老判定,此事极有可能是Xiee物寄傩作祟。”
“寄傩?”
重殷猝然失声,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袖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缩,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肃然道: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是被封印在昆仑神殿里的东西。”
“原本是这样没错。”颜景冉此刻无心计较面前这个人为何会知道这些,
“昆仑自帝君身陨后便封了山,神王与冥王诸人听闻此事,连夜破了神殿封印,却发现寄傩不翼而飞。需知神殿五十年未有人出入,只得猜测是五十年前,那位……殿下刺杀帝君之后也将Xiee物一并带出。”
“而几r前恰有传闻,本该被六界联合剿灭的重殷重现云崖……”
“如此这般,便更能证明是重殷阴险诡诈,在围剿之下诈死,隐忍多年,一朝抓住时机,便利用寄傩蓄意报复。”
起承转合,环环相k,听起来甚至比折子戏上演得还j彩
说完才看到颜景冉表qyu言又止,似并不很认同他的说法。
重殷好奇询问。
颜景冉只越过他去看屋内,隐晦提示:
“公子与主上关系匪浅,但这话最好不要当着主上的面说。”
“为何?”
颜景又瞧了两眼,确定屋内没动静,才松一ko气,ya低嗓音,做贼似的凑近重殷耳语:
“因为没人比我家主上更清楚重殷死是没死。”
颜景冉说完这句后,以做好了重殷问好的准备。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反应,抬头去看。
却见对方幽幽瞧他一眼,神s淡淡,只是脸s好像有点青。
“你坟被刨了。”
苏云九当r之言言犹在耳,现在想来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