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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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重殷追着窗外客跃进江中,怪只怪江水太黑,几个浪头打过来便被对方逮着机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番闹出的动静吸引来了岸上无数修士,重殷今夜出来并未易容,因此不敢轻易冒头,想起叶沉戈所住院落中也有一条河,亦是活水,城中河道相同,他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朝那边游去。
在水里泡了半夜,守在北岸的修士散得差不多,他才终于打着哆嗦冒头上岸,今夜江中之水也格外凉。
也懒得让人专门给他开门,重殷寻到门边一处高墙,提起一跃而上,手一撑再Gan脆利落地越下。
动作行云流水,姿态落拓潇洒,美中不足的是,掉进了一个了两人高的深坑里。
“谁在此处?”
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阴影笼罩而下,颜景冉Wan弓搭箭对着深坑,却在看清重殷抬起的脸时,拉弦的手一松,羽箭s歪,险些连弓也脱手而出。
“你是重殷殿下?”
他失声道。
“不是重殷,是季悠!”重殷赶紧从坑底爬起,赶紧捂住颜景冉的嘴巴,同时将连凑近,同时朝他眨眨眼,“从前有一个不说话的孩子……”
颜景冉眼神惊恐,恨不得找块砖将自己拍晕,以免再做吃人的噩梦。他将重殷的手挪开,坚定道:
“你不是重殷殿下,你是季悠!”
重殷长舒一ko气,看来自己在叶沉戈不在的三r单方面与颜景冉谈天说地,谈笑风生的jaoq并不是完全无效。
颜景冉目光上下打量他的脸,越看越新奇:“你这是易容?”
重殷信ko承认,随即问:
“你Gan嘛在墙下挖坑?”
颜景冉反问:“那你Gan嘛big门不走要翻墙,不是给你留门了吗?”
重殷失语,没想到叶沉戈还会记得给自己留门。
说完这些后,两人就这么big眼瞪小眼地对峙,一时无言。
下一秒就听颜景冉Gan巴巴地问:
“主上知道你易容成这个样子吗?”
“en……”
这问题问得就相当有水平,重殷觉得它怪,但具体又不知道怪在哪里,只能顺着他信ko胡诌。
“那,那这是你自愿的吗?”
重殷懵b一点头。
颜景冉的目光立时充满同q与敬佩,嘴cun嚅喏,像想对他说什么,话到出ko前一刻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拍了拍重殷的肩膀:
“去吧,主上在等你。”
重殷正要追问,却见他眼神躲闪,神s羞惭,捂着额头仰天长嚎一句“自古忠义难两全”便飞也似的拖着耷拉的白尾巴跑了。
独留重殷站在原地,深感惶惑,颜景冉这惋惜的神态,这同q的语气,让他忍不住怀疑叶沉戈是终于想开,要报仇雪恨,将他拆骨剥皮,生吃入腹。
于是走三步,退两步,再一回头地朝叶沉戈住处挪去,同时me着后脑反思:
自己最近也没惹叶沉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