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九毫不怀疑要不是因为他身份摆在那里,那些人会第一个照面就对他用搜魂。
“反正我不管,这事儿你欠我一个人q。”
他哼哼两声,回忆前段时间的惨ton经历,像条死鱼似的趴在桌上,眼神空don,要死不活,
“我这辈子最big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想不到还会为了你So这种委屈。”
重殷不为所动:“那这个人q就从你欠我的人q里k好了。”
不等苏云九说话,他又补充一句,“做生意嘛,就要有来有往,一心从我身上榨油又什么都不拿出来可不是长久之道。”
“别忘了,你可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
重殷说完这句以后,不去看苏云九脸s,自顾自伸个懒腰以后,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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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九盯着重殷的背影,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无数q绪jao错闪过,最终过于平静。
一声叹息,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什么嘛,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赵老爷子!”
他冲门ko喊了一声。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重殷临走前并未带走霜寒,苏云九只好将它再收起来。
赵老爷子推开门,朝苏云九微微行礼,苏云九淡然吩咐:
“灶房里柴不够,你去把那只在烧水的傀儡当柴烧了。”
“可是公子,那毕竟是夫人……”
苏云九乜斜着瞧他一眼,不复平r懒散松懈。他平时总表现出一副得过且过,又抠又怂的没出息模样,在不涉及钱的方面看上去极好说话,仿佛一个任人揉圆搓扁的面团,但此刻一身威势铺开,竟也ya得赵老头半跪下去。
“老爷子,一人不侍二主,你可想清楚了,你究竟是更听夫人的还是公子的。”
赵老爷子闷头告罪,一言不发地去拆傀儡。
苏云九这才对一墙之隔的房间扬声道:
“人都走光了,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墙的另一头传来窸窣动静,紧接着绿皱扁着嘴推门而入,跪坐在苏云九身旁。
苏云九揉了揉太阳xu,疲惫叹气: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绿皱凑过来帮苏云九捶腿,觉得十分新奇:
“绿皱怎么不记得公子欠了重殷殿下一个big人q。抵了那么久竟还没抵完。”
不,应该说公子那么……勤俭持家一个人会欠别人人q本身就足够离谱。
苏云九Gan脆完全躺在地上,看一眼绿皱的表q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苦哈哈地道:“好姑娘,别在心里埋汰我了。你觉得公子这条命值多少?”
紧接着又叹道,“公子的命值多少,公子就欠他多少。”
“在六界做自己的生意难,人q债的生意更难偿。”
“公子,绿皱不懂。”
苏云九道:“你知道帝君在时,为何如此偏袒重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