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呼晴走近,蹲身与被五花big绑的重殷脸对脸,撑着下巴问:
“你是不是想先溜走,然后混进我的人里面偷潜入妖界。可惜呀,如意算盘落空咯。”
说到这里,还夸张地叹了一ko气,仿佛真心替重殷遗憾。
“您慧眼如炬。”重殷假笑。
“不仅如此,苏云九将你卖给我时你明明有机会跑却并未拒绝。你还想确定我去妖界要Gan什么。”
赵呼晴虽在问话,但语气却无比笃定。
“为什么,为了叶沉戈?”
重殷维持着脸上一成不变的假笑:“您心思缜密。”
“哦,不是他,毕竟他都那样对你了。”
赵呼晴撇撇嘴,猫玩耗子的游戏结束后,不由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你之前要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总之以后待在我身边,我保证你什么也做不了。”
“以后?”重殷略显惊恐地看着他,希望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赵呼晴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和一盒红s印泥,亲自将印泥抹在重殷拇指上,在字迹娟秀的羊皮纸上摁下一个手印。
只一瞬间,重殷来不及看完上面的字,只依稀辨认出“澄清”“表白”以及赵呼晴和重殷的的名字。
随后赵呼晴才终于听清重殷的问题似的,咬牙切齿地回答:
“这么些年,你我打架之时,你多给我的那两脚和一拳,始终令我念念不忘。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我都在想以后该怎么报复你才好!”
赵呼晴左脸上的酒窝随他笑意晃动,眼里愤恨的光却有如实质,“杀了你,折磨你,先折磨后杀,先杀再折磨……”
他掰着手指一一叙说自己曾经的打算,听得重殷心肝一颤一颤的,觉得自己来找赵呼晴简直就是在鬼门关门槛边缘big鹏展翅。
然后在生死关头,他心念电转,思绪如风,忽然意识到一点:
“等等,我当初就多踹了你两脚,什么时候又多揍了你一拳的?”
就算有,也肯定没打中,不然他不可能不记得。
“你打到我头发了!”
“……”
重殷无话可说。
赵呼晴则将方才的话题拾回:“回来我觉得无论是对你用酷刑还是将你挫骨扬灰,好像都不怎么解恨。”
“所以我最近又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若是曾经高高在上的重殷殿下,如今在我身边卑躬屈膝地当nu才,一身傲骨尽折,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重殷松ko气,还好不是要他的命,不就是当nu才吗,当nu才就当nu……en?
“别这样,我威武不能屈的。”
“哦,那不就更有趣了吗,来人,将他拖出去上刑,直到听话为……”止。
“少主,少主有话好说!少主您渴吗要喝茶吗,少主您肩酸吗要我给您捏捏吗!少主您饿吗我去给您做点饭吧!”
一声声少主,喊得清脆又响亮,一点也看不出屈辱的样子。
赵呼晴脸上的笑僵住了。他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闭嘴!”赵呼晴闭眼吸气,将自己所有的婢女都召集起来。
重殷一看,好家伙,个个都长得瓷实,一个赛他两个宽,赵呼晴喜欢这样的吗?
还没等重殷想明白,赵呼晴负手而立,目光一一扫过众多低眉敛目的婢女面容:
“你们跟着我这么些年,劳苦功高,实在辛苦了。”
众婢女连道不敢。
赵呼晴随手指了一个婢女,朝她gogo手道:
“你,出来。”
婢女应声上前,依然恭敬地垂着脑袋,不发一语,拢在袖间的手指微微收绞,似乎很紧张。
赵呼晴将她举动看在眼中,脸上笑意不变,却将手抚在了婢女的脖颈上:
“既然辛苦了,那就先去休息吧。”
说罢手上骤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婢女便歪着脑袋倒在地上,临死前一双眼瞪得老big,白多黑少,正死死盯着重殷。
赵呼晴拿出帕子细细地擦每一根手指,擦完后帕子飘落,正盖在婢女死不瞑目的脸上。
整个房间静了一瞬,随即其余婢女便开始手脚麻利地处理尸体,打扫房间。
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赵呼晴不甚在意地笑,垂眸看重殷辨不清神s的脸,骄纵又随意地道:
“我能带去妖界的人数有限,多你一个,自然也得从里面裁去一个。”
重殷不说话,因为角度原因,他分明地看见赵呼晴叫婢女上前一步的同时,那婢女袖间一闪而逝的寒光。
那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赵呼晴为何要在自己房间里布j灵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