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和赵呼晴长达半个多月的相处经验,每每赵呼晴率先挑衅,重殷秉承着虽然不能取悦所有人但能气死所有人的原则回嘴,二人话赶话,赵呼晴被b到哑ko无言之时都会要求与重奕决斗。
这厮从小就不是很讲武德,Gan架喜欢群殴,要是吵不过,他们二人的君子动ko不动手就会升级成无数侍女对他的决斗,最后通常以“仆人”重殷端茶送水,赔礼道歉告终。
尽管赵呼晴是个傻b,但重殷给他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绝不是怕了赵呼晴的人海战术。
但眼下,重殷傻眼,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不会这都把赵呼晴给吵赢了吧?
那赵呼晴也太废物了一点!
“你居然又无视我!”
赵呼晴缓缓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召来施夜,在重殷且惊且疑的目光下,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指着一字一句却像从牙缝里挤出,
“施夜,带他下去换身衣服。”
这换身衣服的目的,怎么想都与砍头前夕丰盛的断头饭有异曲同工之妙。
重殷死命抱住身旁的柱子,楚楚可怜地挤出两泡泪花儿:
“少主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赵呼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你哪里会有错,要错也是我的错。施夜,既然他离不开这柱子,把他手脚砍了继续黏柱上,人带走就好。”
重殷立刻撒手无q:“少主再见!”
跟着施夜出了雅间之后,重殷左右环顾,再不见纪改踪影,心头失望的同时一腔上脑的re血终于悉数回了chao,将心思放回眼前,随ko对施夜道:
“我怀疑赵呼晴不是因为被我气到才发火,他就是自己想发火才找被我气到的当理由。”
施夜抬眼轻轻瞥他,似乎不明白两者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至少这次重殷知道赵呼晴的无理取闹是为了找理由支开他,赵呼晴也知道重殷知道,所以派了施夜来监视他。
重殷并未戳破这层窗户纸,只道:“我们慢慢找个地方吧,湿衣服穿在身上挺难So。”
而雅间令一面,重殷和施夜离开以后不就,便有人敲响big门。
敲门声响起时,赵呼晴正倚在软榻上品茶,乌黑发间缠绕的红宝石在鲛珠幽光照不到的地方深红浓郁,似有墨s在其间流转。
“进!”他懒懒应了一声,抬手解开门上j制。
雕花木门被人从中间推开一条细缝,便见一面容清秀的白衫少年从外探进半边身子。
门外少年五官乍一看和门内赵呼晴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生得更加稚拙圆润,像将赵呼晴面上所有锐利的边角钝化,不hanGon击xin,眉眼间没有了赵呼晴专有的专横刻薄,当然也缺了几分金堆玉砌出的尊贵气度。
少年见到赵呼晴后,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忽然亮了一瞬,半边身子躲在门后怯怯喊道:
“哥哥,真的是你!”
赵呼晴看着来人,面上却罕见地出现一丝空白。
这不是他要等的人。
空白过后第一涌起的q绪就是嫌恶,仿佛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似的,j皮疙瘩在手臂上此起彼伏。赵呼晴向来不是个能忍的xin格,直接将不欢迎三个字刻在脸上:
“你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