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过去,脑中仿佛有什么曾被cou离的东西,回溯不止,可又支离破碎。
“你怎知我不记得?”
他驻足,背向我道:“我在这地府呆了不下百年,无论big小事我都有所耳闻,你是这里唯一的摆渡人,可没人能说得清你姓氏名谁,就连你自己也从不知晓。”
我呐道:“那你是如何记起的?”
“忘川河畔,三生石。”
(柒)舟子·鬼君夫人
他的话余音袅袅。
一切归于平静,船身靠岸。
等到这断路的雾瘴一散,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夜叉突然冲了过来,她抓住我的领ko,青灰的鬼脸狰狞可怖,她呲着獠牙,对我吼道:“是你!是你将他渡过河的?!你牌子上写的什么?全当放屁吗!”
恍然惊觉,我做了冤big头。
她露出她的鬼身,已然怒不可遏,但她不问缘由的就将气撒在我的头上,岂不太无道理,我皱紧眉头拉开她的手,沉声道:“我只是个船夫,就算我不渡他,以他这能耐,游也要游过去。”
她死死瞪着我,又望望河面,瘫软于地。
此刻她已恢复人身,泪眼婆娑,模样倒挺标致。
“为什么……你都已经忘了,你都与我拜堂成亲了,你对着忘川,对着酆都big帝立下的誓言……你说反悔就反悔!丢下我一个人去投胎,真是无q无义!”
“姜姑娘,公子他已经全都想起来了,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随他去吧。”她一怔,转过头去,一个独眼的小童子立得很是乖巧。
那小童子出现得悄无声息,没准早已在后头观了一场好戏。
“哈哈哈……自欺欺人?我求天帝将我变成这副鬼样子,与他一起So这阴牢之苦,终r伴他左右,都换不来他一点动容,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天帝?我瞳孔一缩,手有些颤抖。
小童子抿了抿嘴,叹道:“若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公子与他的夫人怎会被打入这阴曹地府,抹去记忆,形同陌路,可就算如此,你却任不收手,将夫人推入忘川河中,还谎称自己就是公子的梦中人,你威胁我,让我不要将这一切都说出去,我每r看着公子备So煎熬,却还要欺瞒于他,心中愧疚不已……”
她蓦然厉声big笑,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愧疚?威胁你又如何?你若真的愧疚,就算是魂飞魄散你也该告诉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