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不j悚然:“判官big人同我说笑罢?”
五十年一次轮回,这一万年是要留我在地府溃烂发霉?
崔珏抬笔蘸墨,继续埋首书文:“本官可不会同他人说笑,但本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安安分分做你的船夫,自有重见天r的时候。”
(拾)舟子·酒后入梦
“崔——珏!”
他抬头,愕然:“你叫本官什么?”
“崔big人……”
我时常克制自己要对为官之人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在判官big人的面前,自不能big动肝火。
我嗫嚅着嘴角,还想辩驳几句,却发觉已没什么好说的。
碰一鼻子灰,自得cou身。
我被迎面奔来的阴兵zuang个正着。
“崔big人!崔big人!不好啦!!”
崔珏丢开笔,一副头疼模样:“何事惊慌a?”
“判官府着火了!big人很多名画、藏书、典籍都被烧尽了!”
话说到这,滚滚浓烟呛进肺腑,弥漫整间屋子,崔珏的脸也像盖了一层灰烟,整个身子都摇摇yu坠,瘫在椅中,茫然若失道:“何,何人放的火?”
“回禀big人,是一位白衣的姑娘,有一双红眼睛和一对长耳朵,她碰倒了油灯,点着了手里的书,还将书扔进了架几案里,连着烧了一片,怎么扑也扑不灭……哦,对了,那位姑娘就是跟着这小子进来的!”
他手往旁边一指,惊愕的发现空无一人。
我早已趁乱溜出了判官府,火势已褪,整座府邸都冒着熏黑的轻烟。我在陶皖可能去的长街游dang半天也寻不到她的影子,知道自己闯了祸,想必早就逃之夭夭了罢。
回到奈河,心灰意懒的我借酒浇愁,拉着孟婆好一顿哭诉,至酩酊,脑袋昏沉,我直接倒在桥头睡去。
于是很应景的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座堂皇的宫殿,尽头的正中是一把置于云端的盘龙椅。
我如身临其境,见三个娃娃跃上盘龙椅。
“啧,这位置除了高点也没啥稀奇,还没我那榻躺着舒服。”其中一个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