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异跪在父君面前,为她求着生路。
父君对魔自然有恨,他却拿了天规做说辞。
姜异漠然:“父君,天规,是死的。”
(贰拾壹)舟子·兄弟反目
他跪在雨幕中三天。
可天雷不会断。
诛神柱上的人撑不了两r。
“姜异……别跪了,你们这些神仙big多六根清净,不会有人动容的。”
姜异任跪着,“你不该跟着我来天庭,自寻死路。”
她吐了吐舌头:“谁知你是这天庭的三殿下,原以为你就是个散仙,孤孤单单的没人在意,身边多我这一个,也没人会关心……”
“你闭嘴,我不救你了!”
我牵着阿皖走向他,将伞挡在他的头顶。
“二哥?”他抬起头,希翼烁烁。
“二哥去帮我求求父君吧。”他拽住我的衣角,做个乞怜样子。
他打小如此,在我面前唯诺至极,根源不在怯懦,可又想不通真正缘由。“父君定的天规,旁人无法更改。”
他松了手,眸光骤暗,却平静异常。
“二哥当年最讨厌礼法,敢言敢做,我一直都无法像你如此,可谁知,到头来,竞换作我是藐视天规之人,二哥反而变得循规蹈矩……”
我不答。
命阿皖将收好的伞jao给他。
他似不甘心道:“若陶皖是魔道,二哥也不会去求吗?”
我说:“可惜a,她终究不是。”
他有些骇住,仿佛不信我会如此回答。
我转过身,听他道:“你我同根,却比不了一个外人。”
陶皖看了看我,忍不住回头道:“三殿下,其实二殿下他……”
“何须轮到你ca嘴了,善欺之so。”
陶皖被生生噎住,我紧握住她的手道:“走吧,以后不要多言。”
(贰拾贰)舟子·因果
我拿着笔的手战栗不止。
死簿上,“姜槐”二字的墨痕,像我心ko上的一道疤。
孟婆拾起地上的死簿,哀怨道:“百鬼蜂拥人间,也不知会闹成个什么样子,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
纵然我全都想起,也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那女子的死是不是他的郁结……
还是早在此之前就种下了因果。
天雷将她散为飞灰,姜异只呆呆在诛神柱下伫立片刻,面上毫无伤ton,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在此事上,我无能为力,虽也求过父君,任有些愧疚,只好在今后的路中步步退让。
原以为他能坐上那至尊之位,算是失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