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酆都big帝问。
“没有。”他的声音十分低沉,面目凝重,时不时偏过头观察我的脸s,他这样我有点毛骨悚然……
big殿鸦雀无声,我心神越发不安定。
“船夫……”谢必安突然开了ko。
“这是……陶皖姑娘的七魄……”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琉璃瓶,里面封着一团浮游之物,像挣扎于海底未成形的鱼苗,彷徨无措。
我的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没有头绪,我只能看着那只瓶子,却伸不出手去触……
“陶皖姑娘在去找你之时就已经死了,冥府那只漏网的恶鬼便是她……而取她xin命之人,是我。”
我脸上仅有的血丝几乎全部退了下去,只是盯着他道:“冥府的阴司,怎可取活人的xin命……”
他紧紧握着瓶子,脸s同样好不到哪去。
“我只是想驱赶她,奈何下手过重了些,我知有罪,便替你将她的七魄收了回来……”
“这便两清了么?”
“没有,我依然要承担自己的罪过,收聚她的七魄只求图个心安……”
我离开阎王殿时,酆都big帝劝我为阿皖找一副皮囊,等到魂归。
我徒步奈河,一叶木舟还在河畔待我。
抬手抚拭着船浆,恍若隔世,我沉浸在两世的河流中,孟婆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你回来了?”
我知道她在后面站了很久,但我没有回头,只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琉璃瓶上:“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吧……”
孟婆说:“酆都big帝下令,我无可奈何。”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她没有说过些什么吗?”
孟婆走近我,递给我一只幼小的指骨,似是艰难的开ko道:“她说……你的食指也有类似的印记。”
指骨的一侧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为“姜槐”。
她告诉我,在我喝下孟婆汤褪去了意识,陶皖死死攥着我的手,不让鬼卒带走我,她一直劝诫她,二殿下已喝了汤,会忘得一Gan二净,莫要徒劳如此。
陶皖不依不饶,喃喃自语:“镂骨铭心……我绝不能让他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