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汗颜,瞅这兔子说话都废劲,还能唱曲?
“这就说来话长了,还是随我去见崔珏吧。”看来船夫并不想再谈起,避开了我的眼睛。
整个地府除了高阶的阴司也只有他敢这么直呼其名。明明我离开阴间的时候,他还不会如此……
(拾壹)鬼僧·燕刑方召唤道心
崔判官提笔沾墨。
笔在纸页上来回,我的名字重新刻在了死簿上。
包括生平。
我回到我的庙,一人在庙里打坐,偶尔敲敲木鱼,偶尔呆望佛像,虚无度r。
从一些香客ko中我知在人间游历的时r,地府所发生的big事……
耳畔是Gan纯的雨声,我倚在窗边,手里握着陶笛,沉默了一天。
有些庆幸自己再没多少去凡尘的机会。
如若再见到燕刑方,我难以启齿。
我一直等,耗了一年,磨到中元节。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竞用招魂旗将我拉回到阳间,回过神来,自己已置身在简陋的草屋中。
我挽袖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他烙上了道家的符印。
“这叫有备无患。”他停下结印的手,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已经打听过了,地府没有活人,你的徒儿可能已经走了。”我把陶笛搁置桌旁,他的脸s有些暗,眼底的阴影像个深渊……
“也可能已经死了。”他道,“你可查过生死簿?”
我摇头:“那不是我该碰的东西。”
他扯过我一截袖角,解开了我腕上的符印,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打搅了。”
他将行囊收拾一通,驮上肩头推门而出……
我杵在原地,不知该气该笑。
“燕刑方!”我在身后唤住他。“妖非十恶不赦,不要步我后尘。”
他没有说话,径直而出,我如释重负,终是后会无期……
冥府每隔百年会摆一次酒宴,酒宴张罗到家家户户,各家门前布置许多喜庆的红灯笼,不少小鬼挥着烟花流窜big街小巷。
范无救托关系替我多领了一张酆都殿上的请帖,让我有幸能与一些官差并桌吃饭,我本是图清静的,奈何无救非拉着我识什么场面。
“老闷在庙里,应该多见见世面。”
他的理由很j简,若不是我与他关系好点,他可能半字都脱不出ko,如果我没记错,这后半句话,是谢必安常在他耳边唠叨的话……
“道心法师!”
我的袈裟被一只小手紧紧拽住,我低下头看,是有些无所适从的伍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