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放心吧。”
从那以后,古宏俊就像急于证明自己的地位一样,开始不断地找茬儿。
有时候非要让古原接他不愿意去的商演,有时候又b着古原去见甲方的big老板,甚至有一次直接把他堵在办公室,让他签一个莫名其妙的代言。
这些事儿古原不能惯着他。现在公司没有帮他代签合同的权利,所以古宏俊拿他没有办法。
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之后,古宏俊终于还是爆发了:“你换助理、不要经纪人、自己挑活儿Gan我都允许了,对吗?现在你是准备蹬鼻子上脸?我多长时间没让你接这些活儿了,偶尔接一次能把你b死吗?有钱不赚你是不是有病?”
他ya着声音指着古原骂了半天,古原一直没理他,跟听不见似的。等他终于骂完,古原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提醒一下,这本来就是我的权利。”
那轻飘飘的眼神和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古宏俊寒毛直竖。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儿子他恐怕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古宏俊本以为他退一步先把古原安抚住,古原迟早还是得被他捏在手里,没想到退了一步又一步,到现在他竟然已经拿这狼崽子没有任何办法了。
那天,他又把耿晔叫出来喝酒,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耿晔一听就说:“你看,当初我就说你得把big权捏在手里。就冲他那天朝我扔叉子的时候看我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这儿子不是一般人。现在可真是Yang虎为患了。”
古宏俊仰头灌下一杯酒,杯子“哐”地磕到桌上:“这小子现在是反了天了,你有什么招儿吗?”
耿晔想想说:“想把权利收回来还得捏到他的软肋上。他现在还跟他那男朋友联系吗?”
“不联系了”,古宏俊说,“别说男朋友,他现在连朋友都不怎么见。我让人跟过他几次,下班就回家。”
“这就难办了。”
“不难办我也不会找你。就算拿他朋友要挟他,把他b急了他能Gan出什么事儿我还真说不好。这小子现在疯得不得了,有时候我看一眼他那双眼睛都忍不住要打个哆嗦。”
耿晔眯了眯眼,端起酒杯道:“老哥,他狠你就得比他更狠。”
这位耿晔以前是圈里出了名的经纪人。不是说他能力有多强,而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人尽皆知。
那些年他手下的艺人简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让Gan什么就得Gan什么。红确实是红了,可背后的辛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耿晔一度沾沾自喜。直到有一天,他手下一个艺人在网上留了封遗书跳了楼,他的丑恶嘴脸才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尽管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犯了什么法,他还是成了圈里臭名昭著的落水狗。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跟他合作。习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他不肯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准,只能结jao一些像古宏俊这样的“同道中人”,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就是古宏俊喜欢跟他来往的原因。他们是同一类人,同样利益至上、同样心狠手辣。区别就在于,耿晔比古宏俊多了一些小聪明。
古宏俊不知道的是,耿晔为了维持体面的生活已经欠了不少债。他把古原当摇钱树,殊不知耿晔也早就瞄上了他这棵摇钱树。
听了耿晔的主意之后,古宏俊心下一惊:“这么弄不会出事儿吧?”
“你放心老哥,我的人脉你知道的,这事儿jao给我办。你都不用露面,出事儿也牵连不到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古宏俊想想说:“我还是得再考虑考虑。”
“你考虑着,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说。”
耿晔明面上表现得非常尊重古宏俊,席间却时不时地在暗示他。
一会儿说:“我听说那个陈毓本事big得很,老哥你得小心a。光把公司里的人换掉可不行,谁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东西?”
一会儿又说:“到咱们这个年纪也就不图别的了。儿女指望不上,我就想找个地儿踏踏实实Yang老。老哥你听没听说最近他们都在往某国跑?那边儿气候好,房价低,随便Gan点儿什么都赚钱,有个几千万后半辈子在那边就能过得很zhi润了。”
“是吗?那边我倒是去过,好是好,就是语言不通a。”
“那算个什么事儿?几百块钱一个月就能雇个美女翻译。人家那翻译可专业,不光能Gan翻译,别的也都能Gan!”
耿晔挤眉弄眼地暗示古宏俊,古宏俊哈哈big笑起来。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聊起这种话题就没个完,要多we琐有多we琐。
这顿饭结束之后古宏俊总算松了ko。搭着耿晔摇摇晃晃地出门时,他低声说:“这事儿你研究研究给我个方案,要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