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招呼她坐下,陆长淮认命般回屋去给她盛了一份蘸料。
胡缨一点儿不客气,坐下就吃,边吃边吐槽解三秋:“这家伙多big岁数都没个正形,跟一帮小年轻闹疯了。你们说有没有他这么烦人的?不到七点就把人都闹起来,这年头谁没个起cuang气?人家来咱这儿玩儿的,他倒好,净给人添堵。”
“今天房费免了吧,再送点儿伴手礼”,陆长淮说。
“我让他送去了,送什么他也得挨门挨户给人道歉。你就惯着他吧,迟早给你作个big的,到时候你送古原音乐会门票都不好使。”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古原和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周年默默吃饭一声不吭。
陆长淮一边给古原涮ro一边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爱玩儿,再big的他也作不出来了。”
胡缨气得翻了个白眼,跟古原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家老陆就这样。好人都让他当了,坏人都是我当。”
“姐我跟你一头儿”,古原笑着哄胡缨,“你快吃,吃完饭咱们就去抓他。罚他扫雪,咱仨监工。”
陆长淮看他一眼:“这就不算上我了?”
“那能算你吗?你成天当甩手掌柜,出事儿了还有偏有向,你在家待着睡觉吧。”
胡缨一听这话立刻放了筷子:“欸等等等等,合着我们站外面挨着冻监工,他错了反倒罚他在屋里睡觉a?你还说他有偏有向,你那个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陆长淮笑了一声,接着给古原涮ro。古原嘿嘿一乐:“好姐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吃人嘴短吗?我心里绝对是跟你一头儿的。”
“快拉倒!我算看明白了,我可指望不上你们。赶明儿我就上农家乐那边当正经胡总去。每天喝喝茶、钓钓鱼,我也Yang老了我。big海说了,给我开双倍工资。”
big海?古原带着疑惑看向陆长淮。陆长淮先跟他解释:“我开农家乐的那个朋友叫big海。”随后才跟胡缨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入股了?之前他自己出钱要给你开双倍工资我管不着,现在怎么说都得问问我是不是?我的意见是——不同意。”
周年噗嗤一声乐了。胡缨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去拽big司马:“走,咱俩散步去,这饭我可吃不下了。”
正说着呢,漩涡中心的解三秋跑过来了:“哎妈,累死我了。我这个头a,都抬不起来了,我到处跟人鞠躬a姐姐。”
他说着就往胡缨身边凑,胡缨一把给他扒拉开:“活该!”
这一扒拉,解三秋就跟没骨头似的挂到了周年身上:“呦,你们吃火锅呢?你们吃火锅不喊我?我从早上到现在,又是打雪仗又是去道歉,我还没吃饭呢!”
这T词儿怎么这么熟?
古原照例招呼,陆长淮再次认命般地回屋盛了一碗蘸料。这回周年都得动了。桌上的ro没剩多少了,周年站起来又跑厨房去给端了两盘回来。
胡缨懒得搭理他们,早带着big司马玩儿雪去了。
桌上四人,一个人吃饭,三个人喝酒。
解三秋挺乐呵:“活动活动真舒服。你们几个一个个死气沉沉这个样子,就得多跟年轻人接触接触。那几个男生体校的,人那个体力是真好,老陆给我下把青菜……”
老陆可不管:“爱吃不吃,我馅儿饼呢?”
“一桌子ro吃什么馅儿饼。周年给我下点儿ro。”
周年也不管:“我被你们的人砸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我就说你缺乏锻炼,你这个体格子还不如古原这个拉琴的。古原你那儿那个牛ro丸给我下点儿。”
古原更坏:“哎呦没睡够这个脑袋嗡嗡的,我好像幻听了哥。”
“啧”,解三秋皱着眉看他,“你也跟他们学坏……”
说着,他忽然一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行,我自己下,我够不着我站起来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没睡好。我理解,哥过来人,哥懂的,小别胜新婚嘛。但是老陆a,脖子这个位置吧它很脆弱的。这个位置有动脉,你不能……”
他说得这么明显,古原和陆长淮都反应过来了。古原拉了拉衬衣领子,陆长淮指了指解三秋:“闭嘴吃。”
解三秋抬手做了个缝拉链的动作,笑着摇摇头,闭上嘴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他吃饱喝足,cou了张湿巾边擦手边感慨:“挺好a挺好。”
不知道是在感慨火锅还是感慨人。
说完他拽着周年起身:“走吧小周年,别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陪哥给客人道歉去。”
陆长淮也拽着古原起了身:“不是困吗?回屋睡午觉吧。”
古原笑着往他身上一挂:“睡觉!睡到天黑!”
作者有话说:
Sorry!今天弄了一堆槐花,吃完饭我就在那儿拣a拣,焯a焯,焯着水忽然一惊!呀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