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站在中岛台对面,盯着谢青陆手腕上的红痕,眼神晦暗,偷偷me了me裤袋里的红花油。他忘了,谢青陆的皮肤一直都是很容易留痕的。
谢青陆没有去看宋序,专注做呛虾。拿了瓶高度的白酒浇到放下的玻璃碗里,盖上盖子摇晃。摇够了后,就放在一旁静置,等待虾醉晕,他先去调个料汁。
宋序看他从冰箱里拿了葱姜蒜出来,就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拿到中岛台上切葱切蒜,其他人帮忙剥蒜打成沫。
谢青陆不吃葱姜蒜,所以这道菜一直都是做给他一个人吃的。
想到今天这么多人分享,宋序心里又涌出了一股奇怪的占有yu。
这股占有yu很怪异,怪异到吃饭的时候,明明宋序很想尝一尝这道菜,回忆回忆当年的味道,但是看big家都在吃,他反而不想吃了。
总结为:这呛虾是专门给我做的,还是别的嘉宾都有?我就知道,别人不吃的,也不会专门给我做。
“我平时不吃生虾的,但是这个好好吃a陆哥!绝绝子!”姚正仪举起两个big拇指赞叹。
向星昂嘶哈嘶哈着,说:“真的好吃,就是这个白酒泡过的太辣了,不能喝酒的别吃了。”
司恬和方又晴不喝酒,但因为是谢青陆做的,还是给面子的尝了一个,然后表示美味。
宋序看着他们,皱眉说:“不能吃就别吃了。”
浪费了。
夏珺看他不吃,还奇怪,“你怎么不吃?”
“不爱吃。”宋序扒拉着米饭,瞥了谢青陆一眼。
谢青陆就拿了个Gan净的碗,用勺子舀了几勺,端到了他面前,说:“尝尝。”
宋序愣了一下,没想到谢青陆会特意给他盛,心里顿时就涌出了一股“他是想做给我吃的”的想法。
盯着碗里的虾一会儿,宋序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
然后,他以一种嘴技贼溜的方式,吸溜一个出壳吃ro,吸溜一个出壳吃ro,很快就见底了。
【哟哟哟!哟哟哟!勉~为~其~难~】
【不~爱~吃~吃起来比谁都快!】
【臭脸一整天,谢少稍微示好一点,就巴巴的,如果这不是喜欢,我倒立吃屎!】
今天冰箱里补了满满的食材,晚饭除了谢青陆的呛虾,别的菜也很丰盛,big家并没有一直可着呛虾吃。
宋序碗里空了,见big家都不再夹虾,就起身把那一big玻璃盆端到了自己面前,说:“big家都不吃了吧?那我都收拾了,这东西不能过夜。”
正想去夹的姚正仪:……
夏珺瞥他一眼,微微摇头,没出息的样儿。
谢青陆看他捧着玻璃盆猛炫,嘴角Wan了一下。
虽然脾气很臭,但意外的,和六年前一样好哄。
今天big家都挺累,吃完饭收拾收拾,就都各自回屋琢磨明天出什么才艺表演了。
宋序今晚兴致还不错,和big家喝了点红酒,又喝了点啤酒,最后收拾光了白酒泡过的虾,还不过瘾地喝了一ko那个汤底。
酒混着喝最为致命,吃完晚饭的时候还算可以,回到房间洗了个澡,醉意忽然上涌了。
他躺到cuang上,忽然想起了谢青陆手腕上的红痕,红花油还没给他。
宋序从cuang上爬了起来,想去给谢青陆,又想起现在还在直播,怕自己有点醉意,别犯什么浑,就去找向星昂。
向星昂此时还在二楼的多功能室练他明天要表演的歌曲,宋序走进去,把红花油给他。
“给那谁。”
【给那谁~~~哟哟哟,会关心人了~】
【吃了人家的虾,脸也不臭了~】
猜想是给谢青陆涂手腕的,向星昂应了一声,继续唱歌。
宋序觉得头开始有点疼了,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听了一会儿,两人还讨论了一下可以改编的地方。
等讨论完,宋序有点懵,问:“你怎么还不去?”
向星昂弹着钢琴,解释:“陆哥在洗澡呢,现在应该刚洗完,我就去。”
他起身,宋序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刚过十一点,又把红花油拿了回来:“我去。”
向星昂:???
那他早去不就完了吗?
宋序深呼吸一ko气,走到了谢青陆的门ko,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有打电话的声音。
想到下午ce里那通电话挺奇怪的,宋序不想影响人家的家事,就没急着敲门,在外面默默等待。
这时,就听里面谢青陆说:“手机不小心掉地上开了免提,就直播一小段,观众不会多想的,方隽那里我也知会了,他会处理好公关问题,爷爷放心。”
“恋综观众乱嗑CP是常态,都是假的,逢场作戏。”
闻言,宋序的酒醒了一半。
都是假的,逢场作戏。
宋序不j冷笑了一声,真是jao不好,一碗呛虾而已,怎么又自以为是上了?
细细想来也是,虽然他总是恶言相向,但是谢青陆在节目里对他态度平常,也无意与他冲突的样子,毕竟人家是豪门太子爷,直播也是要体面的,给他盛碗虾有什么的?
屋里安静了下来,像是挂断了电话。
宋序冷眼看着手里的红花油,觉得自己根本不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转身走了两步,想到谢青陆那不易消痕的身体,咬了咬牙,又回过身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里面的谢青陆头发还湿着,身上穿着浴袍,但没有什么香艳的画面,就跟他穿衬衫一样,他连浴袍都穿得那么严严实实的。
谢青陆看他臭着脸,有点纳闷,刚才吃饭不是哄好了?
“给你涂y。”宋序拿起手里的红花油,冷言冷语。
谢青陆没想到他还特意拿来红花油,“不至于,明天就消了。”
宋序眼神顿时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缘故,他没有听谢青陆的拒绝,抓起谢青陆的手就往屋里去。
“你身上的红痕几天能消,我比谁都知道。”
谢青陆被拽着到了cuang边,又被宋序一把推坐在了cuang上,闻到他嘴里呼出来的酒气,就没再说话。
这是来耍酒疯了。
宋序在cuang边蹲下,握起了谢青陆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红痕,眼里晦暗不明。
他又看向谢青陆穿得严严实实的睡袍,忽然觉得很不顺眼,手伸向了他腰间的腰带,“你穿什么都裹这么严实吗?”
谢青陆看他扯动了腰带,搭在cuang边的手握紧了cuang单,声音微冷提醒:“宋序,你醉了。”
闻言,宋序松开了腰带,嘴角go出了一个坏笑来:“你害怕的样子,比冷淡脸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