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一出门就遇见他什么的?”
洛爻絮叨:“那家伙之前不是都搬去中心都市了吗?鬼知道这会儿跑回来是故地重游还是想Gan嘛……我看他发的那些动态,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走呢,我看就是冲着你来的。这都好几年了,这小子怎么还不死心a?当初还想离间我们,我现在想起来就气。”
时隔几年,祝七倒是没阿爻那么气,何况当时他q窦未开,如果不是喜欢上徐景祎,他可能都想不起来自己的青cun期还有过比恩这只鼠的痕迹。
讨厌倒还是讨厌的。
“算了,既然你出不了门,那我去找你吧?我都好久没去你家玩了。”洛爻说。
“不行。”
“……a?”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急,祝七缓和下来:“现在还不行……过段时间可以吗?”
“也是因为人类世界?”
“en。”
“那好吧,等你觉得可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a。”
祝七说好,又道了声歉。
洛爻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结果电话挂断没多久,祝七待机的电脑叮咚响了一声,是他没关掉的云朵的网页。就像人类有各种各样的社区平台,动物世界big家最常用的社区平台是一个叫“云朵”的网站。他在这上面不怎么发动态,但会经常开着看看朋友、家人们的动态,也会用来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这声“叮咚”只在有谁关注他的时候才会响。
祝七点开,赫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比恩。头像就是他自己。
他皱了皱眉,后台很快收到一条私信。
bean1116:[祝七,好久不见,我是比恩。冒昧打扰,可以请你听我说几句话吗?]
祝七没回,他紧跟着发来一长段文字,像是早就打好了稿子。内容big概是为自己从前的行为感到惭愧,语气非常诚恳地道了歉,也为那天在北街的急躁举动说了对不起。
他说过去年纪小,不懂得该怎么靠近心仪的对象,所以使了些卑劣的手段。
还说搬去中心都市的这几年里,虽然也对其他的so人心动过,可总是会想起你,这次本来也是抱着一丝希望才回贝果镇看看的,没想到真的那么偶然地遇见了。
比恩说他觉得这像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
——可祝七不觉得。
不过前半部分的道歉,他是可以接So的。
祝七想了想,还是就道歉的内容礼貌地回复了他。
虽然他们现在年纪也没有多big,不过18而已,但13、4岁的时候确实比现在不成熟很多,也会做出很多幼稚的事q。何况他们有着动物的天xin,比起同年龄的人类,只会更懵懂无知。
却不想只是回复了前半段的道歉,比恩便好像将这视作一种信号:[你回复我了!]
bean1116:[太好了,那你明天有空吗?可不可以出去吃餐饭?我想为之前的行为当面郑重地道歉。]
bean1116:[而且这么长时间没回贝果镇,我也想和以前的朋友多聊一聊。]
如果还是以前的祝七,可能就真的迟迟顿顿地去了。
现在他却已经能感So到对方真正的用意——好吧,对方本身也没有多加掩饰。
祝七:[不用了,谢谢你的邀请。]
比恩不死心,又发来几句邀约的请求,祝七想了想,问他:[你是想要追求我吗?]
对面好一会儿没有回复。
片刻,bean1116发来消息:[你还是这么直接……]
bean1116:[是的,我是想要再次追求你。]
bean1116:[可以吗?]
祝七看向cuang上的小白虎,忍不住伸手撸了两把虎皮肚,然后发现自己猖狂的爪子好像和当初徐景祎me他的仓鼠肚子、戳他的仓鼠屁股时没什么区别。
但是真的好舒服。
撸suang了,他meme胸前的戒指,非常坚定地回绝道:[对不起,不可以。]
祝七:[我已经有恋人啦。]
私信窗ko上,对方在输入的字样闪了又闪,最后发来一句:[怎么可能?]
祝七认真道:[你关注我应该也是为了追求我,但我已经拒绝你了,不好意思,我会把你移除的。]
发送完,他真的把比恩从自己的粉丝列表中移除了。
移除后,他们的私信也就没办法再往来。没过几秒,比恩又重新关注了回来。
祝七将他移除,他再次关注。
来回了两次,祝七有些不理解,也觉得有点讨厌。于是又一次移除后,他将比恩的账号设置成了不可见对象。俗称拉黑。
他关了灯滚上cuang,将小白虎当做毛绒抱枕似的搂住。
这也是祝七这三天里经常Gan的事q。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把某人当抱枕,只不过是从big号的人形抱枕变成了小号的虎皮抱枕。他都很喜欢。
“好讨厌……”他嘟嘟囔囔地把脸埋在小白虎身上蹭了蹭,就像曾经无数次蹭着徐景祎的胸膛那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呀……”
片刻,祝七松开虎皮抱枕,“嘭”地一下变回仓鼠。
从衣服里钻出来,他像过去三天一样,拱拱蹭蹭,在小白虎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埋进去。
这几天,他睡得很好,不再需要戒指和瓜子抱枕的抚we,也没有再做过任何的梦。无论好的坏的。
月光从未拉合完全的窗帘中间慢慢爬上cuang,投s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徐景祎阖眼感So了片刻体内力量的游走,缓神片刻,垂眸,视线温柔地落在失去庇护的仓鼠团子上。
他躺下去,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仓鼠团子的屁股。
这确实是祝七的敏感区,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闹脾气似的抖了抖屁股。
徐景祎轻笑一声,又戳两下。
睡梦中的小团子翻了个身,把屁股藏在底下,却又把肚皮big咧咧地暴露了出来。
于是他俯身凑过去,鼻子和嘴cun轻轻地埋进小仓鼠柔软的肚皮。
不需要嗅闻,那香甜的棉花糖味早已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填满每一处空don的缝隙。
满满当当。
“乖乖,”徐景祎低低地唤他,“我也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