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芜摇摇头,“他不是废人。”又把头转向秦时安,继续唤他:“时安,是我a,阿芜。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你说过的会好好的保全自己,留着这条命来…娶我”,最后两个字伽芜无声地说了出来,秦时安依旧低着头。
看不出秦时安乱发之下的表q,伽芜心里一片破碎。
“走吧,笑笑。我纵容你来天牢已经是破了天例了,你总不能让我为难吧?”
伽芜抬手用衣袖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才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了天牢。
当她和温棋良的身影渐渐没入墙角,铁Q中那人才微微抬起了头,他的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本来摊着的手掌猛然一握。
“阿芜?”
“阿芜。”
这几年里,他脑海里总也忘不了的一个名字的主人竟然亲自来看他了。
…
偏殿前,伽芜突然顿住脚步。
“他为什么会失忆?”
迎上伽芜b问的目光,温棋良神s不悦,他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意外。
三年前,他正和问月jao的残党密谋着复兴问月jao,为此整理出来了一big堆古老的又流传至今的问月咒言。
问月jaojao主一位一直空缺,于是他和问月残党商议着从民间征聘问月jao主,前提是能看懂他整理出来的问月咒言,并且能以此开启神识。
可惜的是,数月过去,一直没有人能看懂咒言。
最后,王室强制xin规定,挨家挨户去宣读咒言,不会的,一律杀头,当然杀头事是假,想b出有本领的人是真。
哪怕面临着人头落地的危险,还是没有筛选出能看懂咒言的人。
恰逢秦时安前来掸国调查问月jao的砍头事件。
他不知通过什么方式窃取了这一份极密咒言,想带回夏国销毁。
温棋良肯定不会让他得偿所愿,在万人围截中,秦时安不敌伤重,被人砍杀掉下城楼,想来后就变成了傻子,有意思的是,他竟然能看懂咒言上的文字,并且在他不发疯的时候,竟然开启了神识,能呼风唤雨,还能chao控人心。
温棋良自然物尽其用,秦时安落在他的手里,要么死,要么给他重整问月jao,他选择了后者。
一个什么都记不起的人,到死都只能苟延残喘在自己的控制里,温棋良一直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决定。
“温棋良,你要是不打算说,我也会追查下去,到没有弄清楚事q的真相时,我不会嫁给你。”
温棋良眼眸沉了沉,他广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淡淡的微笑:“笑笑,我没有不打算说,只是,人已经这样了,我说再多,你也会误解我。”
伽芜侧过头不看他,双手jao握在小腹前,“温棋良,你和秦时安之间本就不对付,为何要留着他xin命?你在利用他什么?还是说,这是对我下的一步暗棋?”
温棋良纤长的指尖挑起伽芜的下巴,凝视着她:“他屡次把我当叛国贼来缉拿我的时候,我的确对他起过杀心,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他看到我成功当上夏国一国之主的时候,会不会悔不当初,对我俯首称臣?思及此,我便留他一条贱命残活至今。”
伽芜不信,温棋良是什么人呀,锱铢必较,心狠手辣,能为了这个宏图big愿发善到肯留下秦时安的xin命好几年,她是不信的。
可是,她只能假装点头,只要秦时安没死,她总要想其他办法解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