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颐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冷漠。
“是不敢,还是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你有什么正当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她没有带来嫁妆,你家可曾为这段婚姻付出过一文钱的彩礼?”
老夫人的头颤抖得愈发厉害,显得更加无力辩解。
夏颐的声音更加严厉,“更进一步说,你有何脸面提出要动用她本不存在的嫁妆?嫁妆,不论多少,都是女子的私人财产,夫家无权擅自处置。你鄙夷她难民的身份,可作为皇城根下的平民百姓,怎么好意思觊觎女子的私人财物?更何况,你说她离了你们无法生存,这简直是笑话!她那年轻的妹妹不正活得好好的吗?不提家中银两因何耗尽,仅凭她妹妹那点微薄的月钱,才使得你们得以苟延残喘至今。说不定你餐桌上的南瓜,正是她妹妹辛苦换来的。如今姐姐连饭都吃不饱,你却连几个南瓜都不肯施舍,若非你们平r里待她刻薄,她又怎么会虚弱至此?”
“你这心肠歹毒的老太太,虽然年岁已高,但行为却比最恶毒的蛇蝎还要令人憎恶。同为女子,你怎么忍心对她如此严苛?她的艰难,你怎能视而不见?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成了长辈,做了婆婆,就迫不及待地彰显自己的地位,却忘了自己年事已高,应该以慈爱之心对待家人?你这般对待家人,其行径比猪狗还不如,还敢自诩为一家之长?”
“你就不感到羞耻吗?”
老夫人原本苍白的脸庞此刻变得通红,焦急万分却又词不达意。
她想要反驳夏颐,却找不出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最终,她只能低下了头,沉闷地发出几声呜咽。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王妃您身份尊贵,难道就能仗势欺人吗?”
面对老夫人这副模样,夏颐心中的反感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烈。
“没错!”
“本王妃就是要依势ya人,你又能奈我何?”
夏颐的那双凤眼微微上挑。
“哼,难不成指望你那位嗜酒如命、沉迷赌博的儿子来jao训我?”
老太太一听有人提及她视为珍宝的儿子那些不堪之事,心中的怒火瞬间燎原。
哪还顾得上对方是尊贵的夏颐王妃,昂首挺胸,yu要狠狠反击,满脸的不屑和愤怒。
“你算哪根葱?”
老夫人的话中充满了鄙夷。
“也配指责我儿?”她的话语尖锐刻薄。
“你……”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护卫眼明手快地制止。
那即t?将脱ko的呵斥,只能化作一串ton苦的呜咽。
老夫人疼得浑身颤抖,只剩下了尖锐的尖叫在空中回dang。
夏颐嘴角go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是何人?”她慢悠悠地说道。
“这还看不出吗?我是你招惹不起的角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