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曾爱过时聿,可爱并不能抵挡万难,更不能泯灭二人之间的宿怨仇恨。
时聿声s哽咽了一下,听到‘再无可能’这四个字时,眼眶即刻便红了:
“念念,我知道你是在记恨我不告诉你斩首之事,可你要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斩首初国公......”
“够了,不要再说了。”初念打断时聿,脸偏向一旁,“不管你是否真的要斩首我父亲,你都不该隐瞒我这件事,可你不仅隐瞒了,还试图圈j我。”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时聿呼吸都急促了许多,追到初念的面前接着道,“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才出此下策,我害怕你讨厌我,害怕你离开我......”
时聿此时此刻,眼神中尽是恐惧,懊悔......他害怕彻底失惹了初念的厌烦,害怕彻底失去她,也懊悔曾经的自己做的错误的决定。
这个在外人眼中的冷面阎罗,也只有在初念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卑微又可怜的姿态。
他的确从未想过要斩首初国公,他甚至拟定好了计划,在斩首那r将初国公劫Q救走,在安顿好一切后再将这一切告诉初念,让她和父亲团聚。
可惜,他没有说。
更要命的是,斩首之事还从初源的嘴里说了出来。
初念眼神看向远处,略带惆怅:“事已至此,你我都不必再多说什么,反正不久之后,这座京城中不再会有我的名字。”
时聿微微愣了一瞬,问:“你要离开吗?”
初念无声地点点头。
是的,她要走,带着父亲和兄长一起走。
走得越远越好。
这座吃人的京城,于她而言再无瓜葛。荣华富贵时,整座京城是她的衬托;失魂落魄时,她便成了这座京城阴暗背后的Yang料。
正如兄长曾说的,皇帝其实一直都清楚,鸿鹄堰坍塌背后的幕后凶手并非初家,可国库亏空,初家势big,自然就成了第一个被宰的肥羊。
她还傻乎乎地想要找到证据面圣沉冤。
可笑,太可笑了。
“如果你要走,那我也......”时聿微微摇头,似是不舍,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头的来人打断。
是皇帝身边的big太监。
面带微笑,手中还举着圣旨,身后浩浩dangdang跟着一群宫人进了府中。
“初国公独女初念,接旨!”
big太监瞧了眼一旁的时聿,嘴角微微一笑。
初念不明就里,但还是跪了下来,听着big太监宣读圣上旨意。
完毕。
时聿的脸s已经难看至极,他强ya着怒火问big太监:“我与念念的婚约乃是皇上当年亲赐,怎可轻易作废,又怎可随意将她再次赐婚给了司空滕!”
big太监似乎早有预料,面对时聿的高声质问依旧心平气和道:“时督虞莫恼,莫恼,
你也知晓你与初姑娘的婚是圣上亲赐,可惜你并未珍惜这段良缘,导致如今你与初姑娘二人貌合神离,夫妻离心,这些圣上都看在眼里,恰好三殿下有心求娶,圣上便作废你与初姑娘的婚约,重新赐婚。”
时聿指节近乎捏断,额间青筋都突起,咬着牙道:“司空滕求娶我的妻?”
“时督虞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直呼皇子名讳。”big太监微笑着提醒时聿,又道,“三殿下钦慕初姑娘已久,如今又有了功名在身,此时求娶也是常理之中。”
时聿似哭似笑:“好一个钦慕已久,原来他早就惦记了......”
他气愤的心脏都开始一阵阵的闷ton,可却不能做什么,毕竟这是皇帝的旨意,如今司空滕又取代了司空季,成为了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儿子,正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