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傅宁眼睛一转,笑嘻嘻道,“宁宁给你讲故事吧!”
柳岑徽满是狐疑:“讲什么故事?”
谁知傅宁并不给他了解清楚的机会,他自己主意一出,下一刻就要求柳岑徽配合,。
他先把小本子放到床边,然后就强迫柳岑徽躺下来。
宁宁的小本本
傅宁又拎出被子盖到柳岑徽身上,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两个小夜灯,这才返回床上,在柳岑徽 身侧坐好。
下一刻,故事开讲__
“坏蛋表弟和坏阿姨欺负了宁宁,他们说宁宁是个小傻子,灰灰一点不帮忙,宁宁被骂的好惨”
柳岑徽匪夷所思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平白惹到傅宁,让小傻子给他念了一晚上的“恶
行”。
偏偏那些恶性大多真实存在,听得他罪恶感爆炸。
经此一夜,柳岑徽恍然明白了唐僧的紧箍咒有多大效用,实在让人可敬可叹。
由于昨夜的折磨,转天大早,柳岑徽一看见傅宁就想起昨天的“故事,心里莫名其妙升腾起愧疚,只得陪 傅宁用过早餐就匆匆逃了。
傅宁还没来得及挽留,只等眼前一阵风飘过,他再看,哪里还有柳岑徽的踪影。
“灰灰? ”傅宁歪着脑袋一愣,已经碰到嘴角的煮蛋倏尔停下,半天才想起来塞进嘴里。
他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眼中黯然一闪而过。
不过到最后他也没多少什么,只碎碎念了两句:“灰灰要上班,他好忙的,也好辛苦,宁宁不能总是打扰
他……“
这样说了半天,他才勉强压下心底淡淡的委屈孤单。
因着今天跟高老头约好的外出作业,傅宁找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又在陈伯的提醒下,不甘不愿地把婚戒 摘下来留在家里,这才嘟着嘴出门。
所幸后面的户外作业极大程度吸引了傅宁的注意力,这才让他从婚戒被摘的萎靡中缓过来。
一整天下来,他跟着高老头跑了两个设计院,三处建筑工地,最大距离地接触了公园小桥等的构建。
即便最后弄了满头满脸的灰尘,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新奇和笑意。
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当傅宁回家之前,听说柳岑徽有点事不能来接他了,也不见他有什么不高兴。
甚至在回程的路上,他直接扒着驾驶座的椅背,兴致勃勃地跟司机讲述他这一天的见闻一一 “好大好大的挖掘机,比宁宁之前在商店里看见的模型大了好多!”
他这时候的活跃灵动,比起一年前见到外人的木讷瑟缩,实在是有太大的变化。
这几个月里,柳岑徽一直有意识地带他接触各种人群,鼓励他跟各色人搭话。
事实证明,那样做的成效也是显著的。
司机面上含笑,听着身后小少爷的活泼话语,就像看见了自家才上初中的小儿子。
他时不时地应和傅宁两句,在话题将尽之时,再提出两个疑惑,顺利引导傅宁继续讲下去。
半个小时的路程,全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
当汽车停在别墅门前,傅宁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在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在灰灰和司机叔叔两者间,还 是选择了前者。
傅宁跳下汽车,颇为不舍地跟司机招了招手:“那叔叔再见,您一路平安。”
“好,平安平安。”司机笑阿阿地应着,起火拉闸,驾车很快离开。
直到看不见汽车的影子,傅宁才转身,他长长叹息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多愁善感。
就在这时,他身侧突然传来一声满是调笑的声音。
“小美人叹气做什?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怪怪的腔调让傅宁瞬间转头。
威廉今天刚抵达A市,循着记忆找上门来,不想在门口遇见一个小美人。
傅宁一愣后,再开口满是惊艳:“哇,你长的跟我们都不一样啊!”
他还从来没跟外国人面对面接触,就连看电视耍手机,也多半是找动画片,同样很难见到外国人金发碧眼 的样子。
何况威廉样貌还是很不错的,金发碧眼,鼻梁高挺,深邃的五官自有一番韵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多 是浪荡公子的不羁和魅力。
威廉听着傅宁的感叹,耸了耸肩正要说什么,只听傅宁下一句就是一一 “小哥哥你长得好漂亮,你愿意去宁宁家里做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