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汹涌。
她抬手捂住鼻子,掌心瞬间湿濡。
薄昀深的羞辱,让她想逃。
可是她不能。
她得了绝症,不到一年就会死。
只有不要脸地求他,她才可能在死前再怀一个他的孩子,拿到沈谣许诺的五百万和新生儿的脐带血。
茂茂才能有一线生机。
“是,我脏。”薄姜抹走掌心的血,拽住他的裤脚,整个人贴上他绷直的小腿,“可我是唯一一个已经和你睡过的女人。我是薄家领养的后辈,上不了位,造不成威胁,沈谣用着也安心。难道你想睡一个干净的女人让她难过?你舍得吗?”
薄昀深不说话,薄姜苦笑。
“嫌我脏,也可以。”她眸中带泪,对视上他,“你给我五百万,我立马滚。”
“然后拿着我的钱去养你那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刺得薄姜心尖疼,她艰涩解释:“茂茂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
“野男人留下的种也有脸算我头上!你是不是当我傻子?三年前,你还没进薄家,也还没算计我勾引我!”
薄姜看着满脸讽刺的薄昀深,忍了许久的眼泪突然簌簌的滚落下来。
是啊,这个男人早忘了。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茂茂,她无力辩驳,抹去眼泪,拉过男人的手覆在自己胸前,声音沙哑:“那我现在求你给我一个孩子,看在沈谣的面子上,你给吗?”
她抓着薄昀深的手渐渐收紧,目光悲凉:“爷爷也一直担心你的心脏病,怕哪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始终希望,你能早点有个孩子......”
“你竟然还有脸提爷爷?”薄昀深被气得微喘,他咬紧后槽牙嘶吼,盯着薄姜的双眼爬上红血丝。
许久,男人拎起羸弱的女人,将她扔进沙发,赤红的双目盯紧她发青的肌肤,“那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