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姜一字一句说出口,到了最后喉间已经涌上了压不住的哽咽。
薄昀深唇色苍白,眼底却一片通红,对上薄姜染上泪花的双眸时,抓住薄姜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
顾白臻想上前,却被薄昀深手下的人死死拦着。
他鼻尖蹭了蹭薄姜的脖颈,将她抱得紧紧的:“薄姜,是我该死。可茂茂是无辜的,你当真舍得他吗?他每天都在哭着要见你.......还有父亲,他留下遗嘱,说要你嫁给我。薄姜,你真的忍心辜负他最后的遗愿吗?”
男人的声音几近哀求,“薄姜,你留下好不好?只要你不走,我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怕她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与其杳无音讯,不如让她活在自己眼皮底下,即便他永不出现,能暗中看着也好。
提及茂茂和薄老爷子,薄姜心头发紧,却还是一把推开薄昀深。
她绷着脸,盯着薄昀深,说话落地有声:“薄昀深,你没必要跟我打感情牌。“
“茂茂还小,也不记事,长痛不如短痛,跟着你这个豪门权贵的爹吃香的喝辣的总比我这个不知道哪天就死了的妈好,等长大了他也不会怨恨我。”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冷冷地道,“至于爷爷的遗愿.......”
“如果你想娶一具尸体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试试。”
说完转身就往安检口去了。
薄昀深看着薄姜毫不留恋得背影,胸腔里的心脏阵阵收紧,疼得他脸色越发没有血色,额头也浮上一层薄汗。
他咬着牙,疼得俯身捂着胸口粗喘几口换气。
“薄总!”一直注意着薄昀深的乔助理惊呼着跑上前来,一边将药塞给他,一边担忧的询问,“您没事吧?”
薄昀深下颚紧绷,撇开助理的手,抬头看向不远处没有丝毫停顿更没有回首的模糊背影,绞痛的心脏浮现一丝恐慌。
他忍痛起身,几步追上前,从后一把扯住薄姜的臂弯,满是红血丝的双眼锁定她,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往外蹦:“你如果真要走,我不保证茂茂和顾白臻能否顺畅一生,平安喜乐。”
穷途末路,他终是选了最愚蠢最拙劣的方式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