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彧大概是无聊随口问了他一句,“你这样吃嘴里有甜味吗?”
李衡星示意傅琅彧给他找纸笔,然后一笔一画的写了句话,[故意的,对甜上瘾就受不了苦了。]
字迹还算工整,傅琅彧点点头结束了话题。
傅琅彧仁至义尽陪了他半天,让家庭医生过来重新看了一遍伤口,开了退烧药挂上点滴,下午去公司留下那个很酷的司机大哥照顾他。
李衡星跟司机大哥四目相对相顾无言,这大哥比傅琅彧还沉默寡言,李衡星默默勾手指算了算他说了几个字。
吃药、水、我扶你去。
一下午,七个字。不仅话少,表情也很少有变化。李衡星不厚道的想,这人适合挂门上镇邪,之后他擅自给司机大哥起了个外号叫黑脸门神。
晚上傅琅彧回来时带回了他妈于菁跟傅以恩父母签的字据,白纸黑字写明把李衡星交给傅家,生死不论。
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他的证件和手机,东西交到李衡星手上时,他拿回了作为人的尊严。
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颠覆了他的人生,那天于箐说带他去走访一个朋友,李衡星受宠若惊,因为是13岁发生那件事以后于箐第一次正眼看他。
然而踏进傅以恩屋子的那一刻,他的恶梦就开始了。那些人收走了他的手机,抢走了他的证件,把他关到杂物间,从关上的门他最后看到的是一脸漠然的于箐。
李衡星态度认真向傅琅彧鞠了个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就冲这份恩情傅琅彧让他干嘛他都肯,然而下一分钟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办不到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傅琅彧面前摆着他自己煎的恰到火候的牛排,李衡星吃的则是中午黑脸门神做剩下的清粥小菜。
傅琅彧慢条斯理进食,等到两人都吃饱才开口,“下午开会那些人提醒了我,我该找一个结婚对象了,但我不需要后代。我不打算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些事上,重新接触一个人也很麻烦,你愿意的话那三千万不用还了。不愿意的话,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把钱还上。”
李衡星简直喝粥都噎到,三个月赚三千万?他没打算赖账,但三个月实在是强人所难,臣妾办不到。
傅琅彧可能搞错了什么,李家这种披皮豪门都没落得要卖儿子了,李衡星有赚大钱才能的话何至于被亲妈眼也不眨的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