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玩了几小时游戏,傅琅彧找到李衡星时,他都快冻成冰棍了。
深夜的医院特别安静,李衡星揉着眼睛醒来时感觉头疼的快炸了,鼻子也不通气,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
嗓子眼干渴的能冒火,摸黑探身去床头柜找水,水没摸到,手伸到中途摸到一个人。
傅琅彧起身开了灯,李衡星迅速缩回被子里,他刚还以为是网吧老板把他送来医院的。
“躲什么,不是要喝水吗。”
李衡星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在这啊,我以为你晚上没空回家才自己出去玩的。”
傅琅彧拉下被子递了杯水过去,“水是温的,慢点喝。”
等李衡星喝完水,他才重新开口,“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今天晚上不回家?我不限制你自由,但是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回电话不接,为什么又穿着湿衣服晕在网吧。”
李衡星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分不清是冷还是热,鼻音浓重,“说不说那不都是明摆的事嘛。我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你,但如果你有别的喜欢的人,我们就别领证了,我不想当小三。”
傅琅彧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温度,比刚来医院时退了点,“胡言乱语些什么,烧糊涂了?”
李衡星别开视线盯着素雅的窗帘,直接挑明道,“我下午去公司找你了。”
“然后呢。”傅琅彧坐回床边,坐姿端正腰背挺拔。
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回答,李衡星一颗心往下沉了沉,是真的不在乎啊,所以遮掩都懒得做。
李衡星话里带刺回怼,“我都看到了,你跟你相好的,你侬我侬眉来眼去,可般配了。”
“相好?”傅琅彧蹙眉回想下午自己见过谁,半晌轻笑出声,“你说的是李景肆吧。”
嚯!还是同姓的。李衡星自怜自艾的想,自己真是失败,在家干不过李思恬,现在又来了个李景肆,还没交手就稳输的那种级别。
李衡星声音低落,“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好好跟人家说,你想跟我结婚刺激人家没用的,要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对那种腰比骨头硬的老男人不感兴趣。”
“就是嘛,像这样诚实点,去跟他说对他不感……”李衡星卡顿的脑子转过来,“不感兴趣?你不喜欢他?那你对他笑那么开心?”
傅琅彧唇边浅笑未褪,“他说预祝我新婚愉快。”
李衡星眼眶滚烫,哇一下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像是为了驱逐心里的不安,李衡星扑过去搂住大佬的腰,蹭了人家一身的泪,“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让人打我,不让人欺负我,保证乖乖涂祛疤药,你别不要我啊,你都把我看光光了,你得负责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