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丧眉搭眼捡起衬衫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低落的李衡星仍旧未能发现,身后人指尖微弱的轻颤。
洗完澡李衡星后悔了,紧张兮兮的蹲到床边哄人,“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迁怒你的,你不要当真啊,别生闷气不醒。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是完全听得见外界的声音的,所以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努力醒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二天到公司,难得的傅应丰没有呛声,他说了句傅以恩说过的话,“不着急,反正最终都会到我儿子手上,不管是你还是傅琅彧都别想巴着不放。”
李衡星冷眼以待,脚步匆匆越过他,凌越能不能撑到下一代现在可是他说了算。
“衡星,我需要去一趟D市,合作酒店的最后一份文件下来了,需要去和合伙公司的韩总做交接。”陆宁川翻着行程表,“我看了看今天比较合适过去,但是下午有个内部会议,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吧?”
合作酒店当初多令傅琅彧头疼费神,事关那个项目,其它安排当然要靠边让。
“没事,你安心去,替我向韩总问声好。”李衡星颇具气势的拍了拍陆宁川胳膊,“这边我会自己应付,拿不准主意的我就推迟,等你回来再议。”
当天的会议没有任何价值,一群老东西看人下菜碟,有实力的不在他们就不愿谈工作,闹哄哄的试图挑事。
他们以为没了陆宁川他会怯场,李衡星索然无味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静听狗吠。
等到全部人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了,他站了起来,那些人两眼放光就像见了肉的狼,等着他表态。
李衡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了句散会。
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差点憋出内伤,他们嘴跟机关枪似的,明枪暗箭一通批判,李衡星应该生气才对,最好动手打伤一两个股东,那样他们就可以借机大做文章了。
老东西们不约而同看向傅蕊,无声责怪她提供的情报不准。
李衡星天天对着这伙人,他们的心思不难猜,稍加揣摩就能懂了。
肯定是傅蕊调查过他,收集一板他的缺点,例如冲动易怒打架闹事此类。
有惊无险到了下班时间,陆宁川不在李衡星自己加班也没有意义,于是像往常一样等到公司人走光后就回医院,路上还很小心注意有没有车辆跟踪。
下车被风吹的一激灵,光秃秃的树干预示着冬天的到来。再等到生日那天,傅琅彧还不醒就别怪他用点非常手段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