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还问了琴倚之,结果后者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否定的答案,他便认为,琴倚之这是不承认与自己是一对,为此自己还感到些许生气……
原来竟是一场误会吗?
见段韶风好久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琴寂狡黠一笑,仰头正面迎上那双凤眸:“你在想什么?”
段韶风垂睫看他。
对方仍不说一个字,琴寂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等你开口回答我怕是得等到下辈子,我直接告诉你吧。”
他边笑,边伸手拉住对方蓝衣下的手,十指相合握住,“我想和你做秘戏图里的事,不会的可以看着学,反正都是两男人,图里人有的我们也有……”
话说一半,琴寂目光微凝,而后忽然笑了,凑到那以红透了的耳尖旁,低声引诱道:“就现在,在这里。先说一句,哥哥经验丰富,小师兄现在还是小师兄,之后会被伺候地喊谁‘师尊’,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怎么样,你敢不敢?”
面前的青年这样挑衅又暧昧说着,额间红色花印若隐若现,像是住着一只魅妖在疯狂叫嚣着“摸摸我”。
清冷出尘的面容与堪称放.荡的言行举止,所带给人的反差,竟然会这么的……
这么的……
有冲击力。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
段韶风嗓音淡淡:“经验丰富,是什么意思?”
“……”琴寂卡了下壳,“就字面意思。”
“你跟我是第一次么?”
“我跟你当然是第一次。”
段韶风脚步逼近一分,又问:“那在这之前,你还跟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不是,怎么突然就开始连发质问了。
琴寂急了,不能让这小子再继续问下去:“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你到底做不做?”
没得到回应,却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视线从头顶一寸寸落下,脊背莫名地发凉,琴寂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你没回答。”紧盯着青年神色,段韶风眸光晦暗不明,对方后退,自己也跟着上前一步,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抄起膝弯就将人打横抱起,牢牢控制在怀里。
突然失去平衡和重心,琴寂下意识环住对方脖颈,一抬头,对上段韶风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表情。
高兴在青年下意识攀住他肩膀的动作,不高兴在……
重重“啧”了声,段韶风嗓音冰冷到极点,咬牙切齿地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琴倚之,你会为今天所做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
“我让你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
距辟海矢志宫不远,有一座高山悬崖之巅,立在那上面,可以把整座辟海矢志宫收入眼底。
边缘岩石下就是一望无际的墨绿树林,有人提脚踢了踢,碎石滚滚下落,从上往下看触目惊心。立在那上面的两人却都没把注意力放于脚下,皆落在不远处的宫殿上。
宋欺霜道:“你在祭魔渊那儿待足了两个月,到底想出来什么法子没有?”
不知为何,孟无朝苍白的眼角下方多出了一道醒目的新疤,他目不斜视:“怎么,急了?之前不还老护着星珩君吗,如今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送他上路?”
宋欺霜拧眉,没接话。
对于他的沉默,孟无朝冷笑,过了一会儿,他说:“祭魔渊可是个好地方。一旦出的来,境界修为将会得到大幅度提升,可为什么没人敢下去?就因为每下去一个人,而那个人又能活着出来后,再下去一人,要想从祭魔渊出来,难度可就比前一次大了。”
“简言之,祭魔渊里的危险每一次都在增加,我在这两个月来已经下去了七次,第六次时就是我,都没能毫发无损地出来,第七次更是差点出不来。”
浓黑的瞳仁没有半分亮光,孟无朝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简直不像是个活人:“此时的祭魔渊,无异于炼狱,入则灰飞湮灭。这一次,我会叫顾祈暮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一毫的灵魂,至于琴倚之……我的好师尊,当然是得等玩够了,再让他下祭魔渊与顾祈暮重逢。”
“怎么把他们引入祭魔渊,就看你了,宋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