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宋鹤归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这么些年，这些年的心思，都算什么！
大胆设想
宋鹤归并不知道这么些年贺承宣对他的隐秘心思，因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承宣，别一直把关心你的人往外推，那样大家都会很累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宋鹤归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这种事，也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想明白。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宋鹤归就打算起身离开，却不料刚捞起外套，一只手的手腕就被贺承宣死死攥住，宋鹤归颇为惊讶，回头去看，却对上了贺承宣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眸。
男人就像是一头暴戾偏执的野兽，固执地不愿意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极为用力地抓着宋鹤归的手腕，死死地盯着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反复质问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是骗我的！”
“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尤其是这种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谎言。”宋鹤归解释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回去对比一下笔迹，看看那些字，到底是我写的，还是你哥写的。”
“之前你哥不是没想过亲自给你写，但是你哥送给你的东西，你都扔了吧？”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刚好出现，刚好都能解决你提出来的问题？我们断了联系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你哥刚好被派到外地去实地考察吧？”
宋鹤归每多说一句，贺承宣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说到最后，他脸上的执拗已然摇摇欲坠，取而代之的，是信仰崩溃后的茫然无措，抓着宋鹤归的手也不自觉地缓缓松开，嘴唇翕动许久，也只憋出了三个字。
“怎么会。”
“我这次出国，很有可能没个三年五载不回来。今天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宋鹤归冷淡抽出手，深深看了眼贺承宣，随即转身离开。
这一次，贺承宣没有拦着他。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的可怕，身形摇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一样。
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么......
“少爷，少爷你在找什么呢？”
林嫂正在擦拭桌子，就见着脸色不对的贺承宣冲进尘封已久的杂货间，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表情阴沉，眸色猩红，看上去吓人的厉害。
对于林嫂询问的话语，他也充耳不闻，顾自翻找着，任由灰尘落在那价格昂贵的衬衫上。
宋鹤归说的每一件事都对，唯独说错了一件。
沈承炜托人给他带的东西，他的确是当着别人的面，看也不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绕开所有人，偷偷将那个牛皮纸信封捡了回来，只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任由它落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