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里有丑喏的亲信,暗中放走了丑喏,那是一片森林,丑喏带着一身的伤遇到了狼群。狼群中有刚失去了幼崽的母狼,母狼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没有伤害丑喏,还护着他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丑喏给自己取了一个意为狼崽的名字,以感念狼群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草原的男儿没有说被人抢了自己的东西就算了的,所以后来改头换面的丑喏噶库海以一个二愣子的身份进了鞑靼的运粮队,就是想要伺机回到宫中去,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
只是没想到顾之遥会带着人来断乌兰察布的粮草。
顾之遥的计策太妙,丑喏一时起了英雄惜英雄的心思,在炸药爆了之后非但没有伤他,还护着他的身子两日,以防止他被野兽吞食。
原是想着等大周的人来找到顾之遥,自己就功成身退,换个身份再进入鞑靼的军队里。可没想到,大周的人也并没有伤害自己。
原本就是,不管是汉人还是鞑靼人,大家都是人,没有谁就比谁高贵,或是谁比谁卑贱,战事都是因着土地、粮食、女人,人有私欲才会有战争,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所以丑喏做了一场豪赌,他赌自己将身世说出来,顾之遥不会让人伤害自己,更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对鞑靼做出要挟。
——虽然自己在鞑靼应该被纳尔定成了一个谋害亲母的罪人。
后面的事就是顾之遥和褚丹诚一起同自己定下计划,暗中潜进纳尔的寝殿,为鞑靼变一变天。
“欧多尔,”顾之遥笑笑,“这么叫你还有点不习惯,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个可汗的位子,够意思罢?”
丑喏点点头,“你还是叫我丑喏罢,我也有点不习惯自己以前的名字了。你太够意思了,我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丑喏的汉话确实是不太好,总有点怪里怪气的,好在顾之遥和褚丹诚都已经习惯了。
褚丹诚看看两人,又低头吩咐了两句后进来的手下人。那太医给纳尔包扎上了,心中感慨,先喝了掺了姜汁的马奶酒,又被人去了势,这血脉太活络,血还真难止得住。
纳尔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了,被褚丹诚逼着写了让位的诏书,将前尘往事尽数交代清楚,还丑喏一个清白,也认了自己的罪过。
安排好一应事宜,再抬头丑喏和顾之遥还在聊天,他稍微清了清嗓子,而后向前走了半步,挨近顾之遥。顾之遥早听见褚丹诚那边没了声音,如今又见他这样,心中知道这人又是吃味了,好笑之余又莫名有点想要炫耀,大大方方地拉住褚丹诚的手:“那说好了,你们鞑靼的事儿你自己处理好,乌兰察布还给你们,这个我能求我们的皇上,但是你们不许再来侵犯大周的国土。牧民们都挺不容易的,到头来苦的是他们。”
“放心,”丑喏大笑着点点头,“你们快走吧,你哥哥要瞪死我了,不要让我手忙脚乱了。”
“……那叫无所适从。”顾之遥无语半晌,最后又点点头,“那行,你忙你的吧。”
离开家太久了,他想和褚丹诚回家了,回他们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