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楚煜还能说出把听风楼送给阮元这种话来。
每当阮元快要忘记点什么的时候,楚煜总能恰到好处的跳出来,带着满身的无辜,叽叽喳喳半天,扒开人的伤口往上面撒盐,还要一边撒一边问:“你开心吗?”
开心啊,可开心了。
戳心窝儿小能手?
阮元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轻笑一声,抬头和楚煜对视,静默良久才说:“没生气。”
“就是想问问主子,怎的突然想起说这个来了?”他摩挲着手心里的玉件儿,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住没把它砸在地上。
楚煜心说:你可不像没生气的样子。
可他没胆子直言,继续认怂,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不突然我想了有一段时间了,从想找厉害的神医开始,要动听风楼的势力,不好再瞒着你,就借此机会跟你交个底。”
“顺便,我留着它也没什么用,拿来给你玩玩儿,元元收下吧。”
阮元没应,反问一声:“敢问主子,您这听风楼,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哈、哈哈”楚煜干笑,“没有得来,就送你进暗卫营的那年,正好买了几个奴才,用了几年创立起来的。”
既然说了,楚煜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不等阮元再问,自行说了清楚:“当年没想着插手江湖事宜,没想到买的那几个人争气,就一直发展着,听风楼的规模越来越大,在江湖上也占一席之地。”
“不过、不过除了朝堂探听消息之外,我从没插手过江湖事宜,要不是需要他们联系各处神医,往后可能都不会联系了。”
听他这样解释,所有的疑惑都打通了,包括很多年前的不解,也包括此时的好奇。
阮元是真的很难受,又憋屈又焦躁,可面对楚煜那张满是认真的面孔,他的全部负面情绪,根本没办法冲着对方发泄出来。
仔细说来,楚煜愿意跟他说这些,已是难得
阮元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胡思乱想旁的东西,就只双目放空,大脑放空,一动不动地盯着脚尖,还时不时地碰一碰。
人崩溃的次数多了,也就彻底麻木了,刚开始遭难的时候,阮元还会心态大变钻牛角尖,乃至自暴自弃怀疑自己,可那样的经历一多也不过如此。
再想想现在所面对的,忽然就没了什么波动,一点小事儿,好像淡然一笑,就能一笑处之。
果然呐,不顺才是常态,要是哪天一帆风顺了,反而要怀疑是不是回光返照开始做梦。
阮元愣了一会儿,很快就自我开解完成,他深吸一口气,再抬头,面上早没了刚才的冷然。
“主子要去歇了吗?”他问道。
“啊?”
阮元耐心回颅,温顺重复:“主子不是说这两天有神医要过来?家里没什么招待的东西,主子要是有心思,赶明儿有集市,可以早起去买点东西备着。”
“时辰也不早了,该歇了。”
他为了让楚煜宽心,反手把玉件儿塞进衣袖里:“至于主子给的这小玩意儿,我就先收下了,要是哪天主子要用,再来找我要就是。”
他的态度和顺极了,没有楚煜预料中的气急败坏,也没有他一想就头疼的撒泼。
可明明一切都是按着楚煜的心愿发展的,他倒越发慌张。
“元元,你别”
话未说完,阮元耐心彻底告罄,近墨者黑,他也学会了如何让人闭嘴别说话。
只见他猛地扑上前,拎住楚煜的前襟,下巴一抬,直生生地亲了上去。
“唔——”楚煜被他撞得磕了一下,却没来得及感受疼痛,瞬间被这投怀送抱吸引了全副心神。
他勉强维持神智,“呜呜”着还想说话,可阮元已经推搡着他直到床边。
反客为主,阮元把握全部节奏。
等楚煜被迫倒到床上,阮元粗暴地撕开两人身上的衣衫,帷幕一放,再多的话,也尽数化作深夜细吟【此处应有车】
阮元提议早睡早起,第二天却是直到正午才睁眼,他扶着酸软的腰,走路时只感觉双腿不停打颤。
然而等他推开卧室的门,抬眼就看见院子里乌泱泱地站了许多人,那些人衣着各异,或冷淡或热情,反正是把楚煜围在了正中间。
要不是有两个暗卫守在楚煜身侧,说不准早就被那些人推搡到了。
#咕咕打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