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16 朕怎么可能会做错呢
楚煜的涵养好极了，就算心里火冒三丈，也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悦，反而好声好气地回了一句：“爱卿管得倒是不少。”唯独讽刺意味十足。
“臣不敢——”
“敢不敢的不重要。”楚煜敲了敲龙椅把手，“重要的是，朕不肯立后呢！”
预谋的几位大臣知道皇上不肯轻易妥协，却也没料到，楚煜会拒绝得那么干脆。
甚至皇上的下一句话，直接把最先出来的那人气得踉跄：“朕就喜欢孤家寡人，就是不喜欢留下子嗣，爱卿能管？”
“荒、荒荒唐，岂可任性，岂可任性！”那大臣被气得差点儿倒过去，而高位上的皇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如果只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用再说了，朕还年轻，还能好好玩几年。”楚煜一脸灿笑，“如果有哪位爱卿想结实朕看上的佳人，尽管上奏，朕为尔等引见。”
说完，他也不管剩下的人什么态度，径自起身退朝，当然也不忘把后面的阮元带上一起。
皇上的态度在所有人预料之中，就是阮元听他拒绝，也没什么意外。
之后一连数日，总会有人上表请立皇后，可他们却不想想，皇上连女孩的面都没见过，又哪来的同意之说。
碍于朝臣捅破了窗户纸，楚煜行事更是不加掩饰，当着大臣的面，对阮元寒吁问暖，那股子小心劲儿，直让看见的大臣如鲠在喉。
但很快，朝中文武就没有心思管皇上的后宫了。
宏德历十二年冬，边陲羌族入侵，羌族新王上任，部族冬日缺粮，新王并三位皇子，兵分四路，同时入侵大楚疆土。
朝廷紧急派兵，调兵遣将迎战，朝廷百官一时自危，京中气氛凝然。
如此背景下，皇上是否娶亲立后，是否豢养宠儿，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楚煜虽然难免繁忙，但好歹少了催婚的大臣，除却担心边疆战况，倒也没其他要事。
偶然闲暇，楚煜忽尔想起一同带回来的璇儿，他稍作沉思，招呼了两个人，便打道去往南边古庙圈禁之地。
当他把跟从的侍卫留在外面，孤身一人走进满是萧条落寞的古庙中，环顾四周，并不见楚焱的身影。
直到他绕过满院的枯草，进到又脏又乱的屋子里，这才在枯木榻上找见故人。
比起楚煜的俊朗威严，楚焱老了很多，他的额角出现了细微的皱纹，两鬓也已经出现斑白之色。
看他作态，也没有了很久以前大刀阔斧的爽利，反而半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轻点膝头。
“皇兄好雅兴。”
楚焱已经等了好多天了，也模拟过数次面对皇上的作态，此时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哼了两声便罢。
楚煜嫌弃屋里脏乱，不肯坐下，就站在塌前，他开门见山道：“朕前段日子在外面捡了个痴儿，想去皇兄好像对痴人情有独钟，特意过来看看。”
“不过说起来，皇兄可知道朕捡到的人是谁？”
楚焱早在楚煜说完第一句话后就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满心的厌恨，却因为受制于人，不得不忍着。
他哪里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焱被圈禁不假，可到底是经营了那么多年，手底下还有三五个可以用的人，他想知道点什么，也不是难事。
那是他心心念念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儿，费尽心思送出去养了那么多年，偏生大不幸被楚煜遇上带回来，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才没有把人抢回来。
“把他还给我。”楚焱闭了闭眼，薄唇轻启，慢慢说道，而后不等楚煜说话，紧跟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楚煜却是嗤之以鼻：“皇兄说笑了吧，你能有什么秘密，是朕想知道的。”
为了等楚煜送上门来，楚焱已经准备很久了，作为交换的条件，也早早有了打算。
“皇上就不想知道，世奴到底是谁的孩子吗？”那双沉寂了许多年的眸子瞬间变得锋利起来，他无畏地盯着楚煜，
楚焱起身下床，两人身高相似，气势也基本持平，一时间也分不出个高低。
楚煜一下子愣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只是我告诉皇上一个秘密，皇上把璇儿还给我。”楚焱说，“皇上一言九鼎，想来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吧？不然要是遭了什么报应，自己受罪没什么，投射到什么高公公阮公公身上，那可就惨了。”
“你——”
“换与不换，皇上痛快点！”楚焱不耐烦了，出言打断他，目光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