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法子,在楚煜这里丁点儿没用。
“呵。”楚煜冷笑一声,手指发痒,终于又在阮元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是吗?元元这话说的戳心,朕哪敢软禁公公您呐!就是某些人不知好歹,自己胡闹,等日后疼得哭啼,可别怪朕没拦着。”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偏偏阮元再来就已经枯竭了,他被打的没了脾气,整个人都萎缩了。
半天过去,他垂眸:“......奴才知错。”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楚煜心头一梗,反手摸了摸他的后背,也是心软了,真心实意道:“朕不是不许你出来,只是元元你也要有分寸,若是贪图一时玩闹,反弄得旧伤复发,那就因小失大不值得了。”
“元元都忘了这几年吃了多少药膳汤药了吗?宝贝再忍忍,要是喜欢出去,等天气暖和了,朕带你出宫去玩。”
阮元只以为这个出宫就是去街上转转,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免为之意动。
殊不知,楚煜早有打算......
好半天,阮元也不再任性非要留在外面,两人并肩往寝殿那边走。
回去的路上,楚煜没忍住,又唠叨了起来,老调重弹,说来说去又是“要珍意着身子”,听得阮元耳朵起茧。
可念及那一直在他手指上摩挲起热的手掌,阮元到底不忍心多说什么。
揠苗助长,楚煜深深喜欢着这个词。
被揠的那根小苗苗是否乐意无所谓,总之皇上这个辣手拔草的人,是满心欢喜且极为期待的。
尤其是在楚昭年满十岁,按照祖宗历法,已经到了登基的最小年龄,楚煜的所有渴求都得到满足,太子生辰宴上,他绝对是那个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楚煜没有跟任何人说他的打算,不论是楚昭还是阮元。
他们只知道,自楚昭过了生辰宴,皇上的行踪变得神秘起来,每日除了早朝和面见大臣,其余时间总是行踪不定,就连阮元都很少知道让去了哪里。
和楚煜一起消失的,还有子宸,暗一还留在阮元身边保护,可在他旁边伺候的换成了两个新入宫的小太监。
有天晚上,阮元一时没忍住心底好奇,轻声问了一句:“这段时间怎的没见子宸?”
“啊?”楚煜稍微愣了愣,轻笑一声,反手把阮元拉进怀里,然后才说,“朕有点事用他帮忙,元元再把他借给朕几日......是手下人用着不舒服了?”
“没有。”阮元动了动,“奴才就是问问。”
“这样......”楚煜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就算带过去了。
再过不到一月,年节便至。
今年的年节和往年并没有什么区别,提早一个月,宫里就开始装饰喜庆的福字灯笼,宫宴也着手安排,不少大臣家里都收到了请柬。
可不知是不是阮元的错觉,他总觉着今年的年节有些奇怪,偏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
许是子宸每次见到他的眼神躲闪?还是太子殿下时不时出现的莫名笑容?
或许两者兼有,但更多的,还是皇上没下去过的笑意。
“元元......”大年三十一早,楚煜打发太子去应付朝臣,自己则赖在床上不起,抱紧阮元死活不肯撒手。
昨天晚上,阮元难得睡了好觉,不仅没有熬夜,也没有受到某人的骚扰,早早就歇下了,此时精神甚好。
他摊平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细密的亲吻不断落在他身上,身体微颤,被吻过的地方则一阵阵发烫。
阮元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忍耐到极限,才哑声说:“皇上够了......”
幸好这么长时间,楚煜也解了瘾头,他哼唧了半天才肯起身,又由着阮元伺候他穿戴好衣服,闪身出了寝殿,看那架势,颇有些拔x无情的模样。
等阮元随后起床,不过片刻功夫,寝殿里就没了楚煜的身影,而这时,子宸带着四五个宫人鱼贯而入。
子宸走在最前面,他手里托了一个木匣,快步走到阮元跟前,躬身举高:“干爹请——”
阮元面露疑惑,顿了顿才把那木匣接过去,然而等他把匣子打开,入眼所见,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套大红的衣衫,红得刺眼,又熟悉至极......
是婚服。
作者说:
楚煜【面无表情.jpg】:朕要结婚了……朕要结婚了啊啊啊!
宝宝可以做到周日完结!然后还有几章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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