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卓锦活了两辈子，别的不敢自傲，就这张脸皮，现在应该是无人能敌。“给你送好东西啊。这是我从雪山里带回来的，始祖血样，拿给你研究，也许能帮助你早日攻克科学难题，实现人造血量产的目标。”
“什么玩意？始祖血样？牛B啊大哥，?我就知道你准能行，不枉你让人SM了一圈啊。”童画一听是这个，两眼可见的冒了贼光，一把把卓锦手里的小试管抢了去。“哎，你跟我说说，始祖长啥样，你怎么弄到血样的，还活着呢？那咋不带回来呢？”
“长挺好看的，早凉透了，打开棺材就抽了点血的功夫就化了，带不回来了，还有一管化了之后的组织液，你要吗？”
“要啊！有啥都要啊。”童画那眼神太炽热，卓锦骗她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要什么要，骗你的，没有，血样还不够啊。”卓锦洗了把脸，又用毛巾擦了擦燕子糊在他身上的脏手印，“小孩子可不能这样带，得上心，万一出了意外，到时候后悔的就是大人了。”
“嗯知道了，我以后注意，莫非太不靠谱了。”童画得了血样又想钻回实验室，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来，支支吾吾地说：“我听说你中了毒，每天晚上疼吗？”
童画豆腐心有没有卓锦不确定，但刀子嘴是肯定有的，这会儿突然把那呛口辣椒的皮一撕，关心起人来了，卓锦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呃，也没多么疼。”
“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解药的！”童画攥着手里的血样冲他摇了摇，下定决心一般转身跑走了。
卓锦笑着摇了摇头，在书房挑了本书坐在小燕子床边看了一会儿，等她爸妈回来才走的。
回去以后虞绍清没在，家里安静了很多，卓锦翻出手机来一看，原来他给发了信息。说是出去见几个人，连要见谁都详细跟卓锦汇报了一遍，还说晚上十点以前一定回来。
卓锦不自觉地挑了挑嘴角，只是挑到一半又僵了一下，把那笑收了。
他要见的人卓锦看了，都是当下几个正亮眼的政要。才回来这么几天，虞绍清就已经和这些人搭上了关系，看来他准备很充分。
原先虞正年积蓄了不少力量，各行各业都有他的关系，如果他没死，卓锦想着，是比虞绍清还要合适的。可惜他死了，虞绍清还要再费些周折才能做到他那一步。不过卓锦不着急，活了两辈子，唯有脸皮和耐心修炼得最好。
奈良也住这座别墅，九点多的时候来找了卓锦一趟，给他带了一杯血，又陪他站了一会儿。
冲着门口的阳台上没有桌椅，卓锦让奈良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自己去书房找了个画本。
奈良安置好桌椅就站在一边看着卓锦，卓锦问他要不要坐一会儿他也摇头。卓锦，或者说赵子酉，已经习惯了奈良这种无声的陪伴，就随他去了，自顾自在画纸上涂抹。
“他问我要你的过往。”
卓锦愣了一下，手上的线条出了框，拉出一道灰黑的痕迹。卓锦放下画本，在桌子上翻出橡皮来擦，“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他不会逼你，我也不会。”
“你希望我怎么说？”奈良站在卓锦身后，他还是习惯在这个角度和卓锦说话。
“怎么？这个还有什么可编造的空间吗？你能把我形容成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奈良暗暗握了握拳，“你就是菩萨！”
卓锦原本有些玩笑般的脸色霎时间褪了干净，他猛地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都扑到了地上，“我不是！我是地狱里的恶鬼，是恶臭的传染源！这样玷污···你不怕天谴你吗！”
卓锦没有再说出“菩萨”这两个字，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玷污一般。
奈良安静地跪了下去，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但卓锦知道他不会改变想法，这么久了，一直没变。
“我说了你别跪我！”卓锦侧了侧身，靠在阳台墙壁上，“站起来！”
奈良就一言不发得站起来，仍然垂着头不说话。只有这件事，奈良从来没有认同过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