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哎，个不大，东西不小啊。”莫非攀在厕所顶上，八爪鱼一般突然一出声，吓得正在解决问题那人好悬没尿自己裤子上，“别！”莫非一条腿扫过去把人扫翻在地，跳下来拍了拍手，“我还要穿，让你尿了裤子可麻烦了。”
把人的衣服拔下来，捆结实了赛到杂物间里。莫非换上了一身囚服，正好她身形和那小个子差不多，带着帽子低着头也看不出来里面的馅儿不一样了。
卓锦“死”了那么久，乍一活动起来才发现自己真是气力不济了，去雪山之前有段时间他身体不好，干什么都有气无力，后来变回始祖已经没那种感觉了。现在可好，肌肉记忆丧失了一大半，全靠咬着牙拼技巧。等他攀到楼顶上，还没怎么着，平白自己先出了一身汗。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再一出汗，顿时冻了他个透心凉。
中央空调的管道在楼顶上，幸好现在不是夏天，外机水槽里没水，要不然卓锦还得再洗个臭水澡。
他用匕首撬开管道挡板，矮身钻了进去。在这种七拐八绕的空调管道中穿梭很容易迷失方向，但好在他还有童画这个技术宅。童画做的GPS一直很到位，这次嵌到了手表上。虞绍清具体在哪里无法确定，但是可能被关押的地方，童画都打了点。卓锦只能一个一个去找，管道里面清理得不是太干净，一动就惊动起一片浮土，再被干燥的热风一吹，别提多难受了。
卓锦拉起面罩勉强隔绝一点灰尘，但还是觉得眼睛疼，又不敢耽误，只能忍着不适一点一点往前爬。
他行动起来极其谨慎，几次爬过有人的监房都没有被发现，路过有狱警在的房间时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据童画推测，这栋建筑没有地下建筑，虞绍清这种高标准的关押需求应该是在最顶层，或者次顶层。
卓锦缩手缩脚得窝在管道里一直爬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顶层都看完爬到了次顶层里。没找到虞绍清，倒是看见个穿得人模人样的人脸色凝重得带着两个人走了。他没见过虞绍清接触过的这位顾问先生，只是本能得觉得这个看起来并不属于拘押所内部的人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克莱尔先后两次发布变脸一般的胡闹消息以后，来这里找虞绍清核实情况的。
看来距离虞绍清已经不远了，卓锦定了定心，轻手轻脚地继续向前爬。监房里空调通气口都非常窄小，别说卓锦了，即便是莫非来了也没办法从那个小洞里钻出去。所以卓锦发现虞绍清的位置以后，只是轻轻敲了敲空调排风口。
虞绍清早就听到了空调管道里的声音，正好抬起头来，和卓锦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个人的眼神像是又隔了一辈子再次撞在一起一般，顿时便难舍难分了起来。可监房里面有监控，虞绍清攥紧了手心，都快要掐出血来了才止住自己雀跃着想要跳起来不顾一切冲上去的心。
他只是装作自然地抬手捋了捋头发，叫卓锦看见他的手指。
只见他无名指上摞着两枚洁白似象牙般的戒指，是卓锦刚从雪山出来时，用赵子酉的肱骨做成的两枚骨戒。当时卓锦用那戒指向虞绍清求婚，虞绍清心里美得冒泡，却还暗自惆怅求婚这事竟然让卓锦抢先了一步。卓锦“死”前是带着那枚戒指的，看来收敛他“遗体”的人将戒指还给了虞绍清。
还不是黏糊热络的时候，卓锦趴在空调管道里面向虞绍清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等会儿配合自己行动。虞绍清见他要走，自己又使不上什么劲，心里着急得很。
卓锦却不管他着不着急，只自己倒退着爬走了。这里下不去，他还要找地方下来，又通知童画和莫非准备行动。
三个人约定三分钟之后，由童画利用技术手段切断拘押所的电源。莫非已经脱了囚服换上一身医疗人员的衣服，童画切断电源到备用电源自动启动之间有一分钟的时间，卓锦要利用这一分钟的时间从空调管道里跳出来并且换上狱警的衣服。
时间太仓促，这是他们能准备出来最保险的计划了，就像卓锦说得，“反正我拼了命上了，其他的就干他娘吧···”
三分钟的时间，正好够卓锦找到一见狱警办公室的空调口。要说这也是双标，狱警办的空调口子就宽敞多了，卓锦蹭一蹭还是可以出来的。
“啪”一声，电源断了，警报和黑暗同时来临。卓锦当机立断踹开空调口，从天而降，正好将一名站起身要查看情况的狱警砸晕在地。
他身边还有两名同事，常人突然进入黑暗中，视觉反应不过来。都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听见稀里哗啦一声巨响，就有两道劲风挥过来。卓锦轻轻放下两位晕过去的狱警，迅速扯下一个人的制服套在自己身上，锁上门走了出去。
卓锦走出房门的时候备用电源正好启动，他摸了个口罩带上，帽檐也压得很低。因为停电，所有狱警都忙碌了起来。正在放风的犯人要集中起来关押进各自的牢房。还要有人去查看停电原因。来来往往的几个人碰见卓锦和他打招呼，卓锦都点了点头应了，也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来。有人问他怎么带着口罩，他就说自己感冒了，怕传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