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父亲的样子,发福的身子,最喜欢穿中山装,在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爸爸的样子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
见女人发呆,男人冷冷勾起唇角,指尖的烟雾喷洒在她面上,他嗓音低沉:“后悔吗,徐静姝。”
“咳咳……我不信,我不信爸爸会做这些事情!”
徐静姝弯腰咳嗽着,眼泪簇簇的往下掉,声音都在打颤:“西州,我,我不知道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女人咳嗽的满脸通红,凄凉又无助,霍西州的眼眸却平静的可怕,他冷冷往后撤了一步,“你想问的,我已经回答完了,你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你——”
徐静姝急了。
她想把心中一切的委屈说出来。
霍西州却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我不想听你这些年过的多好,我只知道,我坐牢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滚!”
徐静姝本就裂开的一颗心,仿佛又被扎了一刀,疼的不敢呼吸。
她没能救出他,是她无能。
她没能去看他,是她无情。
徐静姝狠狠攥紧手指,苦涩的笑了:“好,我走,祝你……新婚快乐。”
旗袍已经破烂不堪,徐静姝踉跄着下楼,还是佣人看不过去,给她递过一件加厚的麻布外套。
二楼阳台,霍西州最后扫了一眼离开的女人。
单薄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却依旧走的坚毅。
皱眉拉上窗帘,霍西州又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发出一声轻嗤。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