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麻了。”
“……”
言廖背着修辰回到房,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哪只脚?”
“什么?”
“哪只脚麻了?”
修辰伸出右脚,言廖上手揉捏。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他很早就问过,当时言廖回答是疑问句:我对你很好吗?
现在他会怎么回答呢?
言廖停手,抬眼,将目光锁定修辰,很久后,久到修辰觉得他不会回答了。
“不用客气,我会索要报酬的。”
“报酬??多少钱?”
眼见对方的脸越来越近,修辰惊觉他要干什么,他要的才不是什么劳什子钱。
微凉的唇覆压上来时,先是碾磨浅吻,然后开始撩舌深吻,后知后觉的修辰想推开,可对方仿佛早预料到,双手被紧紧压制住,况且让他越来越有危机感的是,这个吻太舒服了,舒服到他开始享受起来。
这个缠绵的吻很绵长,直到口腔内的酒精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彻底清醒,修辰才意识到:他被同性的廖哥给亲吻了!
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自己居然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吻,甚至有点喜欢!
完了!他觉得自己要完了!
危机感如开了闸的滔天巨浪袭向他!
言廖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变来变去,跟京剧变脸似的,笑着揉了一把他头发:“早点睡吧。”
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修辰开始认真思考廖哥的行为,他不懂为什么会……索要这样的报酬?
他喜欢我?
不对,他说过不喜欢直男的我!
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亲我?像江总说的那样因为我是他的菜?
也不对,他说过:同性恋没你想象的那么饥不择食!
修辰,思想混乱了!
修辰最终得出:廖哥在整我,就跟上次卖我一束奇葩的花束一个道理!!
回到房间的言廖,坐在床上晃神,食指抚摸自己的唇:“……”
跟修辰接吻的感觉太美妙了,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春天总是雨水多,不过对于田里那些花花草草倒是喜事一件。
这天很早就出门的言廖自然是又一次没看到合租人,自从那件“吻”事件发生后,他就没见到修辰,他应该是在躲我吧。
最近花棚里娇贵的花儿经过雨水多润泽,显得格外水灵。为避免过多的雨水淹浸,早上要倒棚,晚上要起棚,事情自然也多了起来,言廖又开始早出晚归,虽然有师傅照料,但他还是事必躬亲,总归放心。
手机响起,言廖脱掉手套,从上衣口袋拿出,弦子打来的:“喂,弦子,怎么了?你家那位又上房揭瓦了?”
“那倒没有,今晚我爸设宴,点名要你来。”
“透个底,最近颜总心情如何?”
“不太好。”
“那我还是不去了吧,这种上赶着当枪使的差就别找我了吧。”
“其实是我事被我爸知道了,然后他老人家突然心血来潮要点鸳鸯谱,拦都拦不住的那种,让江叔叔带着儿子来,说是给他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我估摸着,那个白痴肯定要拒绝!你帮我!”
言廖算是听出来了,这哪是颜总点名要我作陪,分明是这丫头存私心怕自家老爸手上没个轻重直接手起刀落灭了意中人。
颜总才不是要点鸳鸯谱,他是气不过自家宝贝女儿多年时间暗戳戳的单恋一颗歪脖子树吧。
变着法儿要收拾江流金呢,而不幸的是,恐怕我就是那秧池之鱼。
豪门夜宴,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