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廖捂脸,心里默哀。
菜并没有继续上,言总只是一直盯着江流金看。
江流金被对面强烈的视线刺激的揭开,是一个硕大的汤包,为了不让凉了,器皿下面还架着明火,咕噜咕噜颤动着。
光看着就觉得,真鸡儿烫!
“快吃,上海汤包,咱就不用讲究上海那小家子气的吃法,一口一个,方符合你江家豪爽家风。”
这一口下去,估计江流金的舌头都要秃噜皮了。
这哪里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的颜伯伯,这怕不是颜阎王来要自己命吧。江流金赶紧像自家老爹释放求救信号,希望他能帮自己求情。
“没错,咱江家家风就是豪爽,纯爷们,你赶紧吃了。”大江总此时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老友这是要收拾自家儿子呢,拦不住的,他太了解老友了,这次要是自己帮儿子解了围,过后他的帐只怕全会算在自己头上,自己是斗不过他这个老狐狸,以前老狐狸怎么说的,那句,两害……相……较……取其……轻,没办法了,只能小小牺牲下自己儿子了,谁让你得罪谁不好,非得罪这个我都不敢惹的人。
江流金呲牙,回去后我要去医院检验这老头子是不是我的物理父亲!
他又转头,这个时候只能拜托可靠的挚友。
言廖投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江贤侄,你看什么?快吃啊,不然就凉了。”
我倒是希望凉啊,可器皿下的火正旺着呢似乎一时半会儿不打算熄灭。
这要怎么下嘴啊!就在他视死如归拿起筷子伸向那恶魔之食时,旁边的言廖突然长腿一伸用力一勾,江流金整个人连同椅子再带着桌上的食物一掀全洒在地上,余汤溅了不少在江流金身上。
烫的江流金嗷嗷叫,多亏江流金穿了西装,所以并没有接触到luo露的皮肤,言廖忙拿起旁边的餐布胡乱擦。
“谢谢,还是你比我那不靠谱的老爹靠谱,话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颜伯伯,他老人家这样凶残对我。”江流金蹲在地上小小声对言廖说。
“想知道原因啊,去二楼靠里面的那房间,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颜伯伯,我去下洗手间,把衣服整干净就回来。”江流金扶好椅子就打算遁走,可这也得人颜总同意不是。
颜总微微一笑,看的言廖是心惊肉跳。
“小美,为江贤侄换好外套,反正也就是外套而已,就直接在这里换了吧。”
名叫小美旗袍美女笑眯眯拿了件西装外套出现了,直接冰冻了挂着笑的江流金。
我去,不带这么玩的吧。
“言廖,你是不是也饿了?要不也给你来一份?”颜总亲切的问,这个也字太精妙,精妙得言廖眼皮直跳。
“不,我来时就吃过了。”言廖忙拒绝。
“颜伯伯,我也……”江流金也想说我也吃过了,话未说完,接触到颜总危险的笑,江流金立刻闭嘴。
亲身经历,颜总是个狠人。
宴会继续。
“继续上菜。”颜总发话。
大江总明白人,知道今晚怕是吃不到好东西了,应该都是为自家儿子准备的,既然来都来了,绝好儿媳妇总归是要看的,好整以暇的彻底把自己当成看客也不赖,还拿起白开水的杯子隔空与言廖碰杯,也不知道是感谢他救了自家儿子一命还是纯粹因为同是看客而有的归属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