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琛亦然。
饭后,在大管家的带领下,阮琛去瞧了瞧猫儿的新家。猫咪被安置在了傅家的后院子里,以栅栏为界大约有十多平米的后院子据说一大半的地方都被划给了猫窝。阮琛听管家说起的时候张大了嘴巴。
后院子里有秋千,种着低矮的小树,有栅栏,栅栏上爬满了矮蔷薇。三花猫儿的窝就安置在一个果树下面,木质的小窝铺着毛绒绒的垫子,据说还装上了恒温取暖的仪器,窝旁边放着一些高高低低的木桩,估计是猫玩具。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的三花猫一直都处在兴奋的状态中,咪呜咪呜地撒着娇。
“小少爷放心好了,程叔保准给您将三花照顾的好好的。”三花猫还没有取名字,管家也只好按它的品种先暂时叫一个。
阮琛摸了一把猫头,起身。“谢谢程叔。”
“少爷不用这么客气,猫猫狗狗啊程叔最喜欢了。”程叔是个和蔼的老大叔,头发灰了一半,在傅家当了五十多年的管家,从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开始就一直在傅家,看着大少爷长大娶了小妻子,这人呐早将大少爷以及眼前的阮小少爷当做自个儿的儿子来看了。
“程叔,我回去看看大少爷了。”阮琛心里念着躺在三楼房间里的大少爷,他只要一想到大少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就心里有点难受,涩涩地像是心疼的感觉。
程叔哪里看不去小少爷那点心思,顿时笑呵呵地摆手让人赶紧回去看着心上人去。他一个老头子还是一个人溜猫逗狗就好,年轻人还是谈恋爱去吧。
阮琛忙慌地回到三楼,床上的傅鹤轩依旧还是昏睡的模样,硕大的卧室里只有阮琛同傅鹤轩两人。他不清楚自己面对一个昏睡着的人时为什么还会有一种怂怂的感觉,阮琛鼓足了勇气才坐在了床沿上,一双梨花般的眼一闪不闪地瞧着傅鹤轩,眼中清晰地勾勒出大少爷苍白但俊郎的模样。
“唔,怎么这么好看,比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好看很多。”阮琛小声地嘀咕着,说罢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妈妈说,要每天给你按摩三次,我,我要开始了。”阮琛怂怂地说道:“你,你别紧张,我会好好学怎么按摩的,今天就,就给你按的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其实现在自个儿特别紧张而且怂的阮琛只好絮絮叨叨地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的说话,这样他才好将心底的紧张发散出来。
宽大的裤腿下藏着的是一双有些许萎缩的腿,阮琛将捂热了的手慢慢地伸了过去,又猛得往回一缩,那短暂的触碰过程中,从指尖传出来的那点热度让阮琛红了脸。
他呀,还是个没怎么见过别人身体的孩子。
“我,我真的开始给你按摩了。”阮琛喉头咽了咽。
傅鹤轩已经昏迷了一年多了,精神力的枯竭让他整个人宛若植物人一般,连联邦里最先进的仪器,最好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勘测出他是否还存在着意识。所有人都只能通过他胸腔那微薄的跳动来判定这个曾经名动上京的男人还活着。
就是因为傅鹤轩处在这样摇摇欲坠的地步,傅家,这样一个权势家族也才会听从了科研所的什么找一个精神力吻合的人嫁给大少爷。这般,与万古时候的冲喜又有和区别。
大抵人都会在最绝望的时候选择迷信一把。
这边小阮琛还在琢磨着自己婚嫁的莫名,琢磨着自己那据说同大少爷百分百吻合的精神力。而另一边傅家人却都围在了老爷子的书房。
“爸,都看了一天了,您老休息一下吧,给您泡了普洱。”傅易深端着泛着白气的茶水,探头瞧着光脑里的监控。
监控里播放着的是傅鹤轩的卧室里阮琛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按摩的画面。
“以后这监控就关了吧。”傅老爷子接过茶水,茶盖轻刮茶盏小嗪了一口普洱,普洱的蜜香逐渐漫入唇齿。
傅易深:“爸,不再多看几日。”
“不必了,那个小家伙是个心善的。以后你们就当我傅家多了个乖孙孙。”说罢,傅老爷子关掉了监控。
“确实,我从见到琛儿的第一眼起就觉得那个孩子让人心疼。”另一旁,贺书温婉一笑,对于多了一个儿子,她那些无处安放的母爱终于有了新出处。
“大嫂何不再生一个呢。”傅易深瞧着贺书喜欢阮琛喜欢的紧,打趣道。
“大嫂在等侄子侄女呢。”贺书笑着回应。
“大嫂。”傅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