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轩能感受到那双手并不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柔软,带着常年干家务活的粗糙。他能通过那双手在自己腿间的捏揉感受到那手是有多么的瘦,好像只有骨头一样。?同那个软软的声音极不匹配。
傅鹤轩将之前在自己的脑海里勾勒出来的声音的主人的轮廓推翻?,他曾以为拥有这样,细软如同孩童一样声音的应该会是一个在家族里受尽宠爱长大的人儿,但是这双手却让他渐渐勾勒出历尽艰苦却依旧活的坚强而阳光的那种男孩子的模样。
傅鹤轩,在一天天的恢复之中?越来越期待见到真人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开始被嘀嘀咕咕的细软声音所占据,那样子绝对会让曾今的他觉得聒噪的声音却在如今成了黑暗之中唯一的期待。
他原本还在好奇着这个声音到底是谁,是怎么出现在傅家的,直到昨天,他才从一切蛛丝马迹以及自己的推断中发现了一个过于震惊的事实。
他居然被结婚了
?这事还要从阮琛喝了“云海”醉倒在傅鹤轩床上说起,那一晚上依旧被困在黑暗之中的傅鹤轩一直听着自己的世界里飘荡着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含糊。
他听到声音的主人如同小酒鬼一样不停地砸吧着嘴嗫嚅着:“好好喝?。”随之而来的便是让傅鹤轩当即愣在黑暗中的一句。
“我想,想以后能和你一起喝呀。”
“夫,夫君。唔,我头好疼啊,嗯,我可以这样偷偷的喊你吗?”?
……
那一晚上的傅鹤轩?听着这个小家伙在睡梦里哭哭笑笑,喊了他无数次傅鹤轩,也喊了很多次夫君。他听到了小家伙专属版睡前故事,又获得了又一个故事的开始。
他无奈地听着这个毫无波澜的小故事飘飘散散地从那躺在自己身上的人口中说出,又断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发展过程中。
傅鹤轩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胸腔里那种飞快的跳动,好像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一样。于黑暗之中,他如同现实之中无奈躺着的自己一样躺倒在地上,细细地感受着胸口应该要有的重量。那份重量,应该要重过全世界。
傅鹤轩做了一件让他红了耳廓的事,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虚虚地浮在半空,好像在自己的胸膛口真的躺着一个人那样将手搭在了半空中,轻轻地拍了拍。
?他萌生出了想要见见这个应该是自己的家人做主为自己取得小妻子是什么模样。那种感觉,还无关于爱情,不过是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