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开车。”陆修时双手环胸,直视前方,语调不紧不慢。
祝则清调整了姿势,乖乖地握着方向盘,继续了那个话题。他说:“因为死者身上没有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所以我们发布的协查通告无非是死者身上的衣物。”
“嗯。”陆修时半晌才做出回应,“赵晓娜根本不是凭借衣物来辨认尸体的,而是你们公布的死者体貌特征。”
“你怎么知道?”
“如果仅凭衣物能辨认尸体,那你们的悬赏通告就白发了。显然你们公布的某个特征是只有赵晓娜才知道的。”陆修时捏捏鼻梁,一晚上的加班劳累已经让他很难保持清醒。
祝则清肯定地点点头,继而又补充了一句:“两个月大的婴儿经过确认,DNA的匹配证实是赵晓娜的孩子,也就是说任队查的案子和我查的案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案子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陆修时并未表露出惊讶,现实中很多故事都有令人瞠目结舌的能力,他只是更早的学会接受而已。
“法医那边有消息了吗?”陆修时的重点在于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尽管父亲先于儿子发现,但不代表先于儿子死亡。
“还没,罗蔓还在实验室化验呢。”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公安局大门。“下班这么晚,你一定没来得及吃早饭吧?等会儿中饭点心我请了。”祝则清主动想要弥补陆修时心里的“创伤”,但他知道陆医生是绝对瞧不上这简单的一顿饭的。
陆修时的大长腿一迈下车,走红毯的即视感扑面而来,威严肃穆的公安局都显得奢华了起来。
“我不吃警察请的饭。”果然,陆爷拒绝得很干脆。
祝则清挠挠后脑勺,上前佯装热情地搂住陆修时的肩膀戏谑:“哎呀,兄弟请你吃的又不是牢饭,怕什么?”
陆修时甚是嫌弃地拍掉祝则清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径直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你们怎么才来?”推开小会议室的门,里面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气质儒雅的西装男开口就质问,“我发现你们两个现在是比佛都难请。一个个电话都忙音,害得我跑完医院跑警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闲得慌?”
陆修时无语地扭头看了眼同样无语的祝则清,转身就要走,被祝则清一把拦下抓住将其往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