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不容易来趟妇产科,问的居然还是这种问题。郝医生望着陆修时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无法理解世外高人脑内的构造。
“有什么问题吗?”见郝医生不开腔,陆修时望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人在围观或者偷听,他又问了句。
郝医生摘下口罩,摆摆手说:“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想到要问这样的问题。”
陆修时只是笑笑,没做回答。
“一般来说,胎盘会由医院处理并及时保存,因为胎盘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郝医生边说边把陆修时往办公室领。
“那第二种情况呢?”陆修时问。
郝医生的脚步停在了办公室门口,她转身朝向陆修时,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还有就是现在也有很多人选择将胎盘带回家,是真的很多人都这么做的。”
陆修时垂眼思考了会儿,便抬头说:“嗯,谢谢。”既然胎盘的处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那么这条也就算不上是什么线索了。
“陆医生!”
郝医生见陆修时转身要走,也不知道怎么心急就又喊住了他。
陆修时回头看她,等着她说下文。
郝医生怔忡了会儿,又笑着摇摇头说:“没事。今天你不上班,想必是特地回来一趟,那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陆修时并没有意识到女人欲言又止、口是心非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就是如平常一般,点点头便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那被喂食的胎盘是凶手花钱买来的还是……”陆修时站在停车位旁,脑子里想着这些,都忘记了要开车门。“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嫌疑人的性别都还不能确定,更别说是动机了。不过,一旦确认死者的身份,社会关系也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再做推算吧。”
想到这里,陆修时终于决定回家洗澡睡觉了。
隔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陆修时刚睁眼就接到了徐嘉澍气势汹汹的来电。
“你是不是用我的名片做坏事了?”电话那头,是一大清早就底气十足的徐大律师的声音,语气里强烈表达了他对陆修时的不满。
陆修时睡眼惺忪,声音低沉且冰冷:“你觉得你那闷骚的名片能做什么坏事?”
“陆修时,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肇事逃逸’了!”
陆修时揉眼睛的动作迟疑了会儿,最后似有若无地笑了下说:“徐律师,讲话要有证据。”
那边徐嘉澍早就气急败坏了,他有气无力,一点不像是叱咤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律师样,语重心长道:“昨晚你是不是把一姑娘的手机给葬送了?不仅没有好好善后,而且还赖我头上来了。”
手机?陆修时望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眉毛一挑,似乎是明白了。但他漫不经心道:“所以呢,你有赔她一部新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