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路顺畅地来到那个地方,陆修时下车。站在那条狭窄小巷的入口,这不过是两幢房子间的空隙。狭长的通道里有轻微的风吹了出来,那是冰凉的。
陆修时再次走了进去,这次目的明确。
“不要乱跑,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大伯说了晚上就来接我们,要快点啊。”
不远处,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是啊,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嗓门大却又带着抱歉的女人的声音。
陆修时往前走,脚步有些急切起来。
“哎哟!”一个孩子匆匆跑来同陆修时撞在了一起,孩子有些吃痛地抬头,在看到陆修时的脸时,他却怔住不知所措。
后面的阿姨赶来,一把拉过自家的孩子,忙道歉:“对不起,小孩子总是到处乱跑。”
随后,阿姨也一个抬头见来人是一张熟脸,也微怔。这么显眼的男人,想忘记都难啊。
“你知道上次那个奇怪女人住了一晚上的房子是哪幢吗?就是戴着棒球帽,鞋子脏脏的女人。”
陆修时的开门见山让阿姨恍然大悟,她也没问什么,立马伸手指向了前方拐角处。陆修时朝她点点头后又看了眼躲在阿姨身后的孩子,径直往前走去。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跑。”阿姨责备道。
男孩从母亲身后出来,望着陆修时的身影,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母亲说:“是那个姐姐的……”
陆修时顺着阿姨指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他从一开始就有注意到可从未踏进去半步的地方。
这楼也是陈旧破败,拉闸门已经生了锈,不能灵活拉动,现在也是半开着。
陆修时忽而敛起脸上神色,小心谨慎地踏上了通往第二层的阶梯。
楼梯狭窄、昏暗,橘黄色的灯光早已不亮,扶手布满灰尘,楼道里多了一些垃圾。
陆修时观察着这一切,继续上了楼。在到达二楼时,不长的走廊里,飘浮着颗粒,气味难闻。
在这废弃准备拆迁的楼层里,这儿只有一个房间。陆修时越过堆积在这里的木块垃圾,静静地走向那虚掩着的木门。
手抬起,悬浮周围的尘埃随处飘动。他侧着身子,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不知为什么,此时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是一种无生命的存在。陆修时内心虽忐忑不安,但他总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