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徐嘉澍表示有些听不下去了,虽然当律师这么久,什么鬼话都听到过了。唯独有些真相没办法听,更没办法接受了。
事实上,关于陈丽当时的去向已经得到证明。上初中的她那个时候还在学校上晚自习,这点毋庸置疑。所以,按理陈丽对于父母被杀一事是不知道的,但她是否知道自己还有个亲人就另当别论了,但她的父母一定是心知肚明。
“那你所说的陈丽另外的亲人是指谁?”祝则清非常清楚地知道案子的关键点在哪里。会被陈丽父母如此相待的人,又拥有力气足够杀死年长的长辈,那么如果还有亲人,必然是兄长。
陆修时摇头说:“我还不能肯定,只知道陈丽的父母在陈丽出生之前确实还有个孩子,但是据说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现在看来,那个孩子可能并没有死。”
“葛周?”祝则清提出了这个尚不知行踪,甚至还未打过照面的嫌疑人。
罗蔓则说:“不可能是葛周。我同期的有个学长自小和他长大,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个妹妹。他也绝对不可能是领养的,陈丽父母双亡的那天,葛周还在念大学。他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动机。”
陆修时低沉道:“这案子里一定有个未知数。不找到这个未知数,我也永远找不到顾槿夏。”
“有关于顾槿夏上次在你办公室遭遇的事情我已经叫人查清楚了。”沉默半晌,祝则清缓缓说道。
这话是对陆修时说的。陆修时不动声色,对于结果他根本不在意,因为他其实早就知道。
“根本没人进过你的办公室,是顾槿夏自己拿着信封放在了你的桌子上,而后躲进了办公桌下。”
祝则清说完,徐嘉澍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这样的话就像是阴冷的风蹿上了脊梁骨,让人不寒而栗。莫名的沉默让徐嘉澍倒吸一口冷气,他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但无奈,身体还未恢复,心里却祈祷着傅玲珑赶紧拎着好吃好喝的进来,转移下他越来越悲情的心情。
而罗蔓则望着陆修时,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他从未正视过自己。但他的表情她都能读懂,此刻他并无半点意外。
他冷静如常、沉着从容,唯有眼里的担心从始至终没有变化过,倘若顾槿夏知道陆修时对她珍视到了这样的地步,还会一意孤行地去冒险吗?
假若换作她是顾槿夏,她会这样做吗?答案或许是肯定的,她没法猜透陆修时的想法,但身为女人,她一定能明白顾槿夏的彷徨与无助。
这个女人害怕这件事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还拜托自己帮助她离开。
所有人都不懂,可顾槿夏却是最懂自己的人。
再看看陆修时,他微微仰头,似是无力地呵了口气,低声说了句让大家都大惊失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