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时微笑着抬手将手中的准考证展示给她看,说:“陪未婚妻来考试。”
女生一见到准考证上的漂亮女生照片后,尴尬地笑着点头说:“哦,陪考的啊。”
陆修时不再理会她,只是继续看着那张准考证,嘴角漾着笑意。槿夏,真是个无论怎么拍照都好看的人。
离开的女生和别的同伴一起看着陆修时窃窃私语。是啊,从一开始就没有和照片上一样的女生接近过那个男的,他一直一个人坐在那里,只是看着准考证发呆。
他真的是陪考的吗,还是说纯粹是个神经病?长这么帅的不应该吧?她们笑。
进场的讯号已经发出,拿着密封试卷进场的监考老师们挂着牌子,一丝不苟地按照考试的程序安排着。
考生纷纷入场,外面等候着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就好像课间休息十分钟之后,上课铃声一打响,同学们都利落地走进了教室。
操场上空无一人,这样的安静挺讨厌的。
“你也该进去考试了。”陆修时对着顾槿夏的证件照喃喃自语,“我就在外面等你考完。”
于是,他就坐在花坛边,静心地听着这里的一切。
然而那个聒噪的徐嘉澍总是隔三岔五地打他电话,似乎有意在确认他的生活现状。
陆修时接起电话,心情格外好。
“在哪儿呢?”
“在青芹路这边。”
徐嘉澍纳闷:“你去那边干什么?那边不是有个大学吗?怎么,去学校授课?”
“陪槿夏考试。”
电话那边的徐嘉澍沉默半天,突然紧张兮兮地问:“修时,要不去喝酒?你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啊……”
鸡同鸭讲。陆修时这么想的时候,就随手掐断了通话。他仰起头,看着树影斑驳。
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气息。
“出事了,则清!”徐嘉澍急急忙忙地又打电话给了祝则清,他在办公室来回晃荡,“修时病得不轻啊!”
“我看是你病得不轻吧?”祝则清冷冷地说。
徐嘉澍着急地换了只手接电话,咬着牙强调:“是修时!他竟然跟我说他在陪槿夏考试!陪槿夏考试!我的天,我简直不敢想象堂堂陆医生失心疯的样子。”
听到这话,还在局里写着案件报告的祝则清停下了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手,转了个身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边,又瞄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日期,长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修时没救了?”徐嘉澍担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