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带新人,更何况,还带了这么个虚心又水灵的新人,冯程讲得愈加细致,干脆起身,将俞绵绵按在自己位置上,一个个跟她讲建筑节点图。
“学长,这个地方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呀?大理石干挂不是用工字钢最保险吗?”
冯程俯身,手指点在屏幕上,温声讲解,笑如春风。
俞绵绵虚心求教,不作他想,直到感觉背后一片阴冷。
俞绵绵顿了一秒,暗想,设计部的中央空调真是一级棒,制冷效果直逼冰山学长呀。突然,俞绵绵怔住,耳后“哒”的一声响。
回过头去,周薄暮食指敲在桌沿上,目光隔空扫过来,与她怯生生的目光交汇。俞绵绵一个趔趄,眼看要从椅子上栽下来,却在关键时刻被冯程一只手扶住。
“学妹,你怎么啦?”
俞绵绵吞了口唾沫:“啊……学长,我没事儿。”
学妹?学长?
周薄暮直勾勾地盯着俞绵绵,脸色阴沉,就在俞绵绵以为冰山学长目光里要“嗖嗖”地射出冷箭,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时,周薄暮那张黑成墨的脸,却忽而放晴了。
俞绵绵顿感不妙,找机会去了趟洗手间。
对着镜子,她拍了自己一巴掌。大意了,被压榨一早上劳动力,脑袋抽筋,完全忘了这是学长的地盘呀!这可是个正在吃醋闹别扭的学长呀!
俞绵绵晃着脑袋,灰溜溜地走出洗手间。
眼前黑影一闪,一只手按在她嘴巴上。俞绵绵眼前一花,再一看,自己已经被人捞到了一间办公室里,耳边“砰”的一声响,办公室门被带上。
而眼前这个嘴角莫名带着怒气,且捂住她嘴巴的男人,是周薄暮?!
俞绵绵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立马将那口气提起来:“学长?!”
“俞绵绵,你好大的胆子。”
天地良心,她这回是真的什么也没干。
周薄暮眉梢稍挑:“不好好工作,聊天,嗯?”
就为了这个?!
俞绵绵撇了撇嘴角:“老板真黑心。”
“嘀咕什么?”
“我说……唔!”一句话没重复完,周薄暮对准那张粉嫩的唇,一口亲了下来。
俞绵绵眼睛蓦地睁大,有一万种猜测,学长会生气,学长会训话,学长会跟她说悄悄话,学长会将昨天的事一笔勾销,可打死俞绵绵,她也想不到,学长会将她掳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然后,猝不及防地吻了她。
面前这个带着一脸餍足微笑的男人,真的是学长吗?
俞绵绵还没回过神来,唇上又被啄了一口,周薄暮的声音刻意压低:“你再叫别人学长试试?”
反射弧再长,俞绵绵也理清楚思绪了,打翻醋坛子了!天哪,学长这是不酸则已,一酸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