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思危!
俞绵绵倒吸了口凉气。楼思危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全身戒备,汗毛都竖起来的样子。”
“变态。”俞绵绵冷冷地说道。
他眼眸一眯,有些恼怒:“你说什么?”
俞绵绵已经豁出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更糟吗?最糟不过就是被他下毒毒死,放火烧死,推进游泳池里淹死,这不都是她差点就要经历的吗?
没有周薄暮,一切还有什么可怕?
俞绵绵站起来,将手里的画笔扔到桌上:“我说,死变态!”
她话音刚落,只觉手臂猛地一痛,紧接着“嘭”的一声响,俞绵绵脑袋被按在了桌面上。装满墨水的画笔戳在脸上,她呼出声来,眼见着脸颊上渗出血,连带着墨水一起染脏了临摹的图纸。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楼思危说。
“我不……啊!”手臂被反折了一下,俞绵绵痛得低呼了一声。楼思危笑脸温柔,却一把将她推开:“你知道我到BN设计,是干什么的吗?”
俞绵绵跌坐在地上,死死咬住唇,倔强地看着他。
“听说你几天前遇到周薄暮了,他和顾心在一起?”楼思危笑起来,“你不知道他们在瑞士差点就在一起了吗?我是来欣赏你分手后的惨状的,顺便——撮合一下他们。”
“楼思危!”俞绵绵攥紧拳头,“我说你变态你还不承认!你这个神经病!除了无聊每天干这些坏事,在别人痛苦中寻开心,你到底还会什么啊!丧心病狂!就你这样,死的时候要下地狱!十八层的都不够,我给你翻倍!三十六层地狱等着你!”
俞绵绵一口气骂完,楼思危脸色未变:“接着骂。”他笑开了,最后举起一支录音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一起录下来,让周薄暮看看你的真面目,哦不对……俞绵绵,他现在看都不想看你。”
俞绵绵吃力地站起来,将脚边的画笔一支支扔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贱人!疯子!”
楼思危几步上前,攥紧她的手腕:“我疯子?”他冷笑,“我就是疯子!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认可,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青睐,凭什么我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而你,俞绵绵,你不过是一个野丫头,却能被他带回楼家!是你把我逼成一个疯子的!我让你一无所有,这有什么错?!”
俞绵绵愣住,认可、青睐、抛弃,还有带回楼家……那个“他”是……楼善文?那个她名义上的外公,那个将她赶到中国,让她不见天日的老头,楼思危的爷爷?
这才是他一直恨着她的原因?
因为她被楼善文带回瑞士,楼思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家族继承人,就因为这样,他恨得要杀了她?
不光是她震惊了,连楼思危怔了一怔,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你在说……什么?”